成了。你平素只叫我將就你,你也將就我一回罷。”陸誠勇懷裡摟著她軟玉一樣的身子,耳裡聽著她鶯鶯聲軟,眼裡瞧著她那求饒的嬌嫩模樣,縱然心中發癢,卻也捨不得她委屈,當下笑道:“我有說要怎樣麼?瞧把你嚇的,原來你相公這等怕人。”
夏春朝便斥道:“把人奈何成那個樣,就是個鐵打的娘子也挨不過你,如今又來說這便宜話了。”陸誠勇得意非常,翻身將她壓下,低低笑道:“果真如此麼?今日就罷了,明兒我可是要驗的,你若說謊,我可不饒你。”他興致已濃,夏春朝豈能察覺不出,面紅耳赤之下,啐了一口道:“我不聽你這葷話,你放我起來,咱們正正經經的說話。”陸誠勇還要磨蹭,倒惹夏春朝羞惱起來,斥道:“你再要混鬧,今兒就到外頭炕上睡去,我這屋裡不留你。”陸誠勇這才放手。
夏春朝披衣下床,走去了倒盞茶吃。陸誠勇便坐在床上,雙手環抱,哼哼道:“如今新興的,相公同娘子歡好,要先請旨上奏,不然便不能行。娘子這閨房嚴令,倒比軍規還更嚴苛些,叫我那些同僚聽了去,還不知怎麼笑呢。”夏春朝瞥了他一眼,說道:“誰叫你要同他們說,你自討的倒賴我。”陸誠勇拿她無可奈何,只好軟磨硬泡的賠不是。夏春朝不理他這些,只說道:“有件事我倒要告訴你,丁小三我已打發了,他是太太領進門來的,明兒若太太問起來,你去同她回罷。有日子沒到鋪子裡去了,我明兒要去瞧瞧。”
陸誠勇見她說起家務,只好將放浪之態盡皆收了,點頭道:“今兒那件事,那張二是你找來的?”夏春朝料知瞞不過他,索性告訴了一遍,又道:“那個張二,原是賭場裡的一個搗鬼。今年正月上,他在外賭錢賠了,險些叫那放貸的打死。還是夏掌櫃看不過,替他還了錢,那債到現下不曾還清,故而他不敢違揹我的吩咐。”陸誠勇說道:“原來如此,我說這丁小三才與我下藥,怎麼轉頭又去替表妹偷遞財物,卻是你做下的手腳。適才在太太房裡聽你說,當著人前我也沒問,原來有這個緣故在裡頭。”
夏春朝聽他這口氣不好,眼眸一轉,便含笑問道:“怎麼,心疼你那表妹?”陸誠勇笑了笑,說道:“你別胡想,哪有此事。”夏春朝點頭道:“是我胡想,還是你心裡有鬼?我是設計她了,你待怎樣?若不是她硬要來惹我,我也不會與她這場難看。你不去說她不好,反倒來派我的不是?”陸誠勇嘆道:“我並沒說你有什麼不是,只是這手段未免太烈了些。今日這事兒一出,表妹的名聲是必定毀了。她往後在京中要如何立足?”
夏春朝似笑非笑道:“她如何立足,同我有什麼相干?”陸誠勇望著她不言語,半日才道:“幾年不回來,你的性子倒是有些改了。”夏春朝頷首微笑道:“往日閤家子都說我性格軟和好說話,所以才讓家裡生出這些奇談怪聞來。弄到現下,連個外八路的親戚都能欺壓到我頭上來了,我再不立起來,還指望往後在這家裡待下去麼?”說著,頓了頓,又道:“我算看明白了,你同他們也是一樣的。求著我的時候,千也說好萬也順遂。但有半分不順意,就要擺出臉色來與我瞧。自今兒起,我誰的臉色也不看了。你當你的官老爺去,我不伺候!”一語畢,她便上前扯了枕頭被褥,就要往外走。
陸誠勇連忙拉住她,問道:“你哪裡去?”夏春朝說道:“你在這屋裡,我同珠兒寶兒她們睡去。”陸誠勇又氣又惱,扯著她不放,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