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跟江年宴在一起吧。”
她聽了這話,耳朵陡然刺痛了一下,可更多的是心頭宛若翻起巨大風浪。而湛川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的心無處安放。
“曾經對你形影不離的保鏢,誰能想到竟是江家的人。念念,江年宴如何我不予置評,只想勸你一句,別陷得太深,及早抽身。”
“湛學長。”虞念努力壓下動盪不安的情緒,冷靜開口,“在前面路口停吧,我約了喬敏。”
湛川苦笑,“你在提防我?”
“既然你知道喬敏,也清楚我的情況,那也應該知道我和喬敏是摯友,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一起逛逛吃吃。”
車子減了速,卻在衚衕口一拐便進去了。
巷子狹窄,一旁停滿了車輛。
湛川停了車。
虞念伸手去開門,卻開不了。
她轉頭看著湛川。
湛川卻沒有馬上給她開門的打算,他轉過來身,闊拓的肩膀幾乎擋住了大半片的光亮,似陰影將虞念籠罩。
虞念感覺到了壓迫感。
不同於江年宴。
江年宴像是來自地獄的魔,他帶給人的壓迫感帶著與生俱來的毀滅。而湛川的壓迫感來源於他的身份,哪怕他沒穿那身制服,也能從他凜然的眉宇間迸射出威嚴來,叫人不敢造次。
虞唸的呼吸緊了緊,語氣盡量平緩,“我雖然不滿意湛家的行為,但既然答應了你,我就會跟阿洲說,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出爾反爾。”
湛川盯著她的臉,盯著盯著,他緩緩朝她靠過來。
虞唸的手扣著門把手,一下就緊張了。
湛川的臉於她的額頭上方,只要她微微一抬頭,額頭就能觸及他方正的下巴。可湛川沒容她所有動作,他微微屈身低頭下來,他的薄唇就離得她好近……
“湛學長,我、我跟喬敏約的時間快到了,麻煩開一下車門吧。”虞唸的後背緊緊貼著車座,呼吸一下緊過一下。
奈何湛川充耳不聞,甚至盯著她臉頰的動作都沒變。
他眼眸微微轉暗,低低地說,“我以為……你今天見到我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