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千萬莫要出事,該不該去找找向統領,後頭卻見西南王與王上一道進了門,頓時反應過來,在心裡狠狠拍了下腦門——可不是說。
房中有淡淡藥香,段白月進屋就皺眉:“身子不舒服?”
“是藥香爐。”楚淵坐在桌邊,“小瑾前段日子剛差人送來的,都是些安神藥物,反而覺得比尋常的薰香要好聞些。”
“最近依舊睡不好?”段白月掌心撫上他的額頭。
“習慣了。”楚淵微微躲了躲,“你又不准我吃藥。”
“我是要你放下心事。”段白月哭笑不得,蹲下握住他的雙手,“藥吃多了不好,一直不肯睡覺也不成,五歲小娃娃都知道的道理,非得讓我念叨七八十回才肯聽?”
楚淵道:“嗯。”
段白月無奈:“嗯?”
楚淵幫他整了整頭髮,道:“不說這些了,趕路累不累,去泡溫泉?”
“泡了溫泉就好好睡,明早不準再去上朝了。”段白月帶著他一道站起來,吩咐四喜去做準備。
楚淵不滿:“你怎麼回回來都不讓我上朝?”
段白月答:“因為回回來,你晚上都會累。”
楚淵:“……”
看著他明顯泛紅的耳根,段白月及時轉移話題:“有熱茶嗎?”
楚淵踢他一腳,自己轉身出了寢宮。
沒有。
西南王摸摸膝蓋,跟上。
四喜早已將溫泉殿內的宮人遣散,自己揣著手守在外頭,樂呵呵的,看著極為喜慶。
乳白色的浴湯有些天然藥香,楚淵趴在溫泉邊沿,整個人都被霧氣籠罩。
段白月從身後抱住他。
楚淵嘴角上揚,順勢靠進他懷中,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段白月幫他按揉肩膀,手法很輕柔。
“嗯。”楚淵低低痛呼了一聲。
“怎麼了?”段白月停住手。
“沒什麼,前幾日練功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有些淤青。”楚淵道,“敷了三天藥,已經好多了。”
段白月將他的身子轉過來,褪下溼透的裡衣,果然就見左肩有一大片青紫色的淤痕,雖說已經過了三天,卻依舊有些腫。
“與誰一道練功,怎麼把自己傷成這樣?”段白月不悅。
“千楓。”楚淵將衣襟拉攏。
段白月道:“沈盟主也在王城裡?”
“走了,三天前就回了日月山莊。”楚淵笑,雙手搭在他肩頭,“知道你怕小瑾,他這段日子出了海,應當是去拜訪鬼手前輩。”
段白月:“咳。”
楚淵單手挑起他的下巴,湊近親吻上去。
段白月握住他的腰肢,讓兩人距離更近了些,雙手滑過他的脊背,覺得比先前瘦了些,於是道:“想不想出去散散心?不走遠,就在這王城附近看看山水。”
“不去。”楚淵在他脖頸留下齒印,“過幾日白象國主要來。”
“白象國?”段白月意外,“先前沒聽人說過,這一路也沒風聲。”
“先前他便差人送過一封信函。”楚淵道,“想與大楚聯手,一道開闢新的通商航道。”
“他倒是會做買賣。”段白月搖頭,“且不說如今南洋局勢波詭雲譎,就算是四海昇平,開闢新航道又豈是嘴上說說就能成的事。”
“所以我才讓他暗中來王城。”楚淵道,“若真心想與大楚合作,這事還有得可商量,若心懷不軌,那也好決定下一步對策。”
“心懷不軌,你懷疑他會被楚項收買?”段白月問。
楚淵點頭:“還有,這回不止他,金姝與她的夫家人也會一道前來。所以這可不單單是南境之事,若白象國當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