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國也會被牽涉其中。”
金姝所嫁之人名叫坤達,雖是暹遠國數一數二的富戶,卻有一大半時間都住在白象國,產業更是橫跨南洋數島。如此有財有勢,又有金姝的公主身份在,白象國主會帶他一道北上不算稀奇。
“金泰雖說笑起來看著蠢,卻也是一國之君。”段白月道,“白象國與大楚,傻子也知道該怎麼選。”
“所以我也不算太擔心。”楚淵道,“正好你在,也能一道看看,這回白象國的目的到底是何。”
段白月點頭:“好。”
四喜公公端進來一個托盤,輕輕放在簾帳外,又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楚淵道:“酒?”
“先前跟你說過的,綺風。”段白月斟了一杯,“在酒窖裡放了數月,此時入口才剛剛好。”
楚淵就著他的手飲下半杯。
段白月問:“如何?”
“比緋霞甜,卻也比緋霞淡。”楚淵道。
“喜歡嗎?”段白月又問。
楚淵點頭:“喜歡。”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段白月將其餘半杯也湊到他嘴邊,“若是酒里加了月曇,會更醇些,只可惜路途迢迢,只有等你何時回西南再試了。”
楚淵挑挑眉梢:“回?”
“嗯,回西南。”段白月吻吻他的唇角,“回我們的家。”
外頭冷風陣陣,四喜坐在房中,抱著熱茶打盹。不知做了個什麼夢,打了個激靈清醒,看看天色,再看看溫泉殿緊閉的大門,心說,這回時間可當真是挺久。
水滴從肩頭滑落,段白月低頭,舌尖輕輕掃過他的脊背,帶來身下人一陣更加激烈的顫抖。緊緊擁入懷中還嫌不夠,親吻不斷落在泛紅的眼角,情話低啞溫柔,呻吟喘息間,滾燙的溫度像是要將此生盡數融化。
歡好之後,楚淵翻身虛壓在他身上,低頭懶洋洋吻過那英挺的眉眼,疲倦卻又滿心貪戀,只想讓這溫存再多片刻。段白月手掌在他背上輕撫,直到將人哄得昏昏欲睡,方才扯過一邊的毯子,裹著他踏出溫泉。
這一夜,楚淵睡得很安穩——就算寢宮內的藥香爐被西南王強行換走,也一樣很安穩。
醒來已是中午。
劉大炯揣著手,感慨:“咱皇上可是許久都沒病過了。”
陶仁德踢他一腳:“胡說什麼!”
“你懂什麼,小病小災是福氣。”劉大炯振振有詞。
陶仁德實在很不想與此人說話,坐著轎子回了府。白象國主過幾日就會到,雖說是暗中來訪,也馬虎不得,甚至還要更小心周到。
秋高氣爽,連吹來的風都是稻穀香。
這日宮裡做了雜糧飯,宴請百官一道慶賀豐收,順便憶苦思甜。待他回來之後,段白月問:“好吃嗎?”
楚淵答:“不好吃。”過了陣子,又問,“你今晚吃了什麼?”
段白月道:“燉豬蹄,燕窩紅棗,還有燴海參。”
楚淵道:“哼!”
段白月哭笑不得:“這也是你叫御廚做給我的。”
天子想了想,還是覺得糙米與窩頭不好吃——就算是先祖定下來的規矩,寓意也好,那還是一樣難吃。
段白月只好道:“那我帶你出宮去吃館子?”
楚淵道:“怕是不行,白象國主稍後便會進宮。”
段白月意外:“這麼快?”
“快什麼。”楚淵自己倒了一盞茶,“比起先前預想的日子,還遲了七八天。”
“那也不至於今晚就要見。”段白月道,“都什麼時辰了。”
“對方是暗中前來,自然不能住客棧,勢必要接進宮中。”楚淵道,“既然都進了宮,就算今晚不議事,也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