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現任善德寺的方丈,也是一位得道高僧。
善德寺現任方丈法號廣緣,今年五十餘歲。當今聖上登位之初,便招廣緣大師入京,打算封廣緣大師為國師,卻被其拒絕。可以說,放眼全國,廣緣大師也是數一數二的高僧。
黛玉雖不願出去,聽那些流言蜚語,但也不好拂了誼母的好意。便跟著趙氏,一同前來善德寺。這善德寺,便是黛玉平日裡去的那件寺廟。
“阿彌陀佛,老衲見過兩位女施主。”黛玉來過這麼多次,倒是頭一次遇到方丈。
“信女趙氏,見過廣緣大師。”黛玉不認識廣緣大師,趙氏卻是認識的。
“老衲觀,這位女施主,近日受口舌之禍。”黛玉頭上戴著黑紗帷帽,卻看不見臉。廣緣已經看了黛玉一會兒,才開口。
“大師慈悲,還請為小女子解惑。”哪怕黛玉身處閨閣,廣緣大師的名字還是聽說過不止一次的。
“阿彌陀佛,萬事皆有緣法,女施主又何須介懷。”
“世人皆說小女子是天煞孤星之命,小女子又如何能不介意?”
“依老衲所觀,女施主乃是貴人之相,並非孤星之命。”
“那為何我幼弟早夭,父母早逝?”黛玉倒是真的想知道,她也相信,眼前這位高僧能為自己指點迷津。
“世間有果皆有因,善哉善哉。”
“還請大師言明。”
“木石前緣斷,弱河灌三生。不還淚千行,算計一場空。”廣緣並未在繼續之前的話題,反倒是念了一首毫不相干的詩。
說完最後一句,廣緣大師便離去,也不管黛玉有沒有聽懂。又或許,懂與不懂其實無須在意。
當時大殿上之人並不少,廣緣說黛玉乃貴人之相這事,沒過多久便傳了出去。
此時,趙氏才鬆了一口氣氣。早前趙冶見了廣緣,廣緣未答應幫忙,也未拒絕。只說,將黛玉帶來,給他看上一面。此次見面,有些話連趙氏都沒有聽懂,但效果還是達到了。
“姑娘,現在外面都在傳,說那林家姑娘乃是花仙下凡,所以她出生時才是百花開放。”一衣著不錯的丫鬟,見自家發怒的姑娘還是將打聽到的話說了出來:“他們還說,安順王爺和林姑娘的是天定的緣分。”
“真是沒用!”刺啦一聲,那被稱作姑娘的人,竟生生撕了手中的帕子。
“姑娘恕罪。”那丫鬟趕緊跪了下來,生怕被那姑娘罰了去。別人或許不瞭解自家姑娘,但是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最是知道主子的性子。別看姑娘面上和善,罰起身邊的下人來,卻是毫不手軟。
“去將蓮妹妹請來。”
“奴婢這就去。”聽到這一聲,那丫鬟彷彿得了大赦,趕緊退了下去。
要查一個人,其實很容易,特別是那人做事不夠小心,而查她之人權勢又足夠時。負責調查此事的人,只用了三錢銀子,便從一個乞兒口中知道了那女子的身份。
那乞兒乃是女子買通的乞兒之一,他曾見那女子,進了城北張府的角門。
城北便只有一個張家,張家的當家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商人,名叫張富。這人背後,沒有什麼背景,生意做的不大也不小。
“你確定那人便是張家的丫鬟?”
“那乞兒說,親眼見她走進去的。只是,老奴聽幾人描述的衣著打扮,並不想張家這般人家的丫鬟穿的起的。”
越是富貴的人家,僕人穿的衣服也越好。如賈家、林家這些大家,體面的婆子身上的衣服,不那些小門小戶人家的都要好。而那些乞兒描繪的衣著,卻不似張家的下人穿的。
“你找個人,帶著那人在張家外面守著,看看進出的人裡,有沒有那女子。”趙冶手上並沒有證據,也無法確認,那人就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