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張家雖沒有什麼勢力,卻也不好平白得罪人。此時,守株待兔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不知該說守株待兔那人運氣好,還是那丫鬟運氣太差。兩人等了大約一個半小時,便見一頂轎子從張府抬了出來。轎子旁邊跟著兩個丫鬟,其中衣著更華麗一些的,被乞兒一眼就認了出來。
“就是那人。”乞兒手指著其中一人,對著趙府的人說道。
“你可確定?”
“我確定,當初給我銀子,讓我唱那歌謠的,就是那個女的。”乞兒倒是又看了一眼,對著趙府的人說道。
“這是我家老爺賞你的。”那人又掏出一顆碎銀,給了那乞兒。
“謝謝大爺,大爺以後還有什麼事,儘可以來找小的。”乞兒掂了掂手中的碎銀,三錢有餘,對著那人倒是笑的諂媚。那眼神,活像看著一個會動的銀錠子。
那人揮手打發了乞兒,便轉身回府找趙冶報告去了。
第二十六章
:張家登門帶女請罪,庶女何辜只為權勢
幾日過去,歌謠已經消失於街頭巷尾,只是一些人茶餘飯後偶爾提及。一段時間之後,只怕連這些人都會忘記。
在趙冶有所行動之前,張家的家主便帶著自己女兒登門道歉。張家三子兩女,其中兩子一女皆為正房所出,而另外一子一女卻是妾氏所生。被帶來的那女子,正是庶出。
“趙先生,張某人是來請罪的。小女無知,竟讓丫鬟傳出那等流言,真是罪該萬死。”張富並沒有動面前的茶杯,他一直坐直了身子在等趙冶出現。等趙冶進來,便直接作揖請罪。
趙冶看著那女子,十五歲左右的樣子,此時正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不時偷偷看張富一眼,一臉要哭不哭的樣子。這樣一個女子,很難想象有膽量作出那等事。
“張老爺在說什麼,趙冶為何聽不明白?”趙冶坐下後,便端起面前的茶,右手託著杯底,左手拿著杯蓋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杯沿,發出清脆的聲響。
“都是張某教女不嚴,才讓小女心生嫉妒,作出那等損害林姑娘名聲之事。”張富說話時,瞪了自己的庶女一眼,眼神中滿是警告,卻沒有一絲的不忍。那女子被這一瞪,嚇得縮了一下身子。
“張老爺是說,那歌謠,是令千金讓人傳的?”
“張某實在是慚愧。”張富說完竟又作了揖。
“張老爺,趙某家中的下人曾聽一個乞兒說,讓他唱歌謠的,乃是一個丫鬟。”趙冶倒是將茶杯放下,盯著張富的眼神凌厲,讓張富有一人被看穿的感覺。
“那丫鬟張某也綁來了,此時正在門外。此事錯在小女,張某也不想爭辯什麼。小女和那丫鬟,全交由林姑娘發落。”
沒一會兒,一個丫鬟就被人壓了上來。丫鬟的手被捆綁在身後,嘴巴倒是沒有封上。
“去將李貴叫來。”趙冶等李貴進來,便開口問道:“李貴,那丫鬟,可是你當日見到的那人?”
李貴仔細的看了一下被綁著的那丫鬟,正是當日那乞兒指認的,連衣服和髮式都未更換:“老爺,就是她。”
“張老爺,這丫鬟便找牙婆子賣了去。”趙冶並未提及如何處置張家的姑娘,那到底是張家的女兒,他本就不好處置。
“全憑趙先生做主。”不說是將那丫鬟賣給牙婆子,哪怕是將他女兒一起賣了,張富只怕也說同樣的話。那女兒從決定承擔這件事起,便只是一個犧牲品,張家攀附權勢的犧牲品。
“你可還有話要說?”牙婆子已經來了,她對那丫鬟很是滿意。那樣的容貌,能賣不少錢。
那丫鬟張了張嘴,最後也只是對著張家庶女叫了一聲:“姑娘。”其餘什麼也沒有說,趙冶也只問不出什麼,便讓牙婆子拿走張家拿出的賣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