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住他的肩,問道,“怎麼了?生氣了?”
“哼!”雀兒嘟著嘴巴甩開印文冶的手,繼續往山上走,停在一棵兩人粗的菩提樹旁。
印文冶看她一臉不高興地靠在樹上,忙過去湊到她面前,“好啦,我平日裡從來不曾開過玩笑,今日一時高興,就逗了你兩句,沒想到還惹你生氣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雀兒見印文冶一臉緊張的樣子,頓時笑出聲來,“還是騙你的!我才沒那麼小氣呢!”說完還衝他吐了吐舌頭。
“好啊,居然騙我兩次,看我不治治你!”印文冶摩拳擦掌,做勢要撓雀兒癢,雀兒尖叫著跑開。兩人你追我趕,在遍山的樹木間穿梭,跑了半天,雀兒終於有些體力不支,扶著一棵樟樹彎腰喘氣。
“不跑了,跑不動了,我投降!”雀兒舉起右手做投降狀。
印文冶一把拉起雀兒,雙手圈在她的腰際,靜靜地凝視著她的臉。雀兒對上他的目光,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
“怎麼樣?現在心情好些了嗎?”雀兒低頭輕問。
印文冶微微一怔,問道,“為何這麼問?”
雀兒緩緩抬眸,直視著她的雙眼,輕聲道,“你眉宇間的憂慮太明顯了,即使我想,也沒辦法假裝看不到。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擔心所以才不說,我能做的,也不過是儘量讓你多笑一些!”
印文冶鬆開圈在雀兒腰上的雙手,緩緩捧起她的臉。看著她漆黑晶瑩的雙眸,喃喃道,“近日諸事太多,我剛接任掌門,略有些力不從心,你不必擔心!”
“好,那你也不可太過憂心!要像我一樣,多笑笑啊!”
四目相對之時,雀兒眸中帶笑,眼波流轉。印文冶只覺心神微漾,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吻。
兩唇相觸的那一剎那,雀兒只覺得全身僵硬,腦袋霎時一片空白,渾身開始慢慢酥軟,有些無力地癱倒在印文冶懷中。
菩提樹上棲息的兩隻比翼鳥此時正齊齊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歪著腦袋看著樹下纏綿的兩人,似有些疑惑又覺得新奇。雖只是兩隻鳥,雀兒卻依然覺得好像被人偷窺了心事般,迅速閉上了眼睛。
此時微風拂過,滿山的樹葉皆響起一片沙沙聲。和著漫山遍野七彩斑斕的的鮮花,兩人的衣袂輕飄,裙角飛揚,彷如畫卷般。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過後,雀兒還未回過神,印文冶的唇又覆了下來。他的吻輕柔纏綿,雀兒的心砰砰直跳,卻不似剛才般慌亂,而是閉上眼睛,雙手不由自主地輕輕環上了他的腰。
在雀兒覺得快要窒息的時候,印文冶才輕輕放開了她。兩人有些略略尷尬地分開,印文冶輕咳一聲,半晌,才緩緩道,“雀兒,以前總是覺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但經歷了這麼多,讓我知道你對我的重要,也開始明白了人生無常,要及時抓住眼前之人。雀兒,你可願嫁我?如果願意,我稍後就去向帝尊言明,讓他把你放心地交給我!”
雀兒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去,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有些擔憂又有些疑惑地問道,“嫁給你之後呢?我是不是就跟凡間的女子一樣,不能與其他男子一同吃飯,也不能經常見淵默和青桓師傅了?”
印文冶輕笑著搖搖頭,執起雀兒的右手握在雙掌間,定定地看著她道,“並無任何改變,只是多了一個比帝尊更寵你的人!”
男女之事,雀兒雖已知曉一些,卻依舊懵懂。聽得印文冶這樣說,只覺得成親似乎不過是跟拜了個師傅一樣,於是笑著輕點了幾下頭。
印文冶喜出望外,握在她手上的力道不由重了幾分,似乎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真的?不許反悔啊!”
雀兒又鄭重地點點了頭,面帶嚴肅道,“真的,誰反悔誰是小狗!”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