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青年,一直混跡在T大。
牛逼博士、副校長兼黨委書記黃曉明輕描淡寫地說,願意去大西北的來我這裡報名,想去沿海城市的,你們就各顯神通去吧。
馬臉科學家、校正胡大寨卻站在主席臺後面,內容空洞地對我們吼叫著,說:“美好的未來在向你們招手!”
有個女生在我的留言本上留言:“周,你是我們心中永遠的謎語。希望今後,你在我們心裡永遠神秘下去。”翻到下一頁,另外一個女生這樣寫道:“ZYP:你的言行很不一致!嚇人。。。。。。”緊接著還有一個女生寫得就比較煽情。她這樣寫:“HI:我差點就給你下了戰書!你對女性有著一股可怕的魅力,卻沒引力。你是塊遠古時代冰冷的碳,而我們只需要現代生活中熱烈的火。”
江洪也不甘落後,他把留言本一把搶過去,刷刷刷幾筆就替我畫了幅畫。他畫的是個luoti(被禁止)女郎,四條腿,纖細的手指裡還夾了根已經點燃的香菸。江洪在裸女的肚皮上註明:A國第一位達達派畫家江洪送給B國最後一位超現實主義作家週一平的成人節禮物。老扁則笑嘻嘻地就地取材,他在裸女的四條腿上各留幾字。連起來是:女人是美麗的,但她是國王的。愛情是甜蜜的,但它是殘酷的。
就是那個炎熱的夏天,我遭遇了自己成年後第一場所謂的愛情。對方也讀大四,和我不僅是同學,還是同系。她以前有個男友。據說還是個非常出色的青年才俊,不過已經漂洋出海去了美國。但她特別強調過,自己和前任男友,玩的是種純粹的精神柏拉圖。在江洪搗鼓起來的私人吉他篝火晚會里,我跟那個名叫小如的女生,宿命般地碰撞到了一起。因為我即將畢業,誰都不會拖累誰,所以我們倆一拍即合。
那天晚上,社會棄兒,憤青江洪嗓音嘶啞地唱著一首老式校園民謠:“啊呀呀,我是一隻孤單的紅氣球,飄呀飄呀飄向你的手,啪!去球!我去球還是你去球?”坐在篝火的周圍,我得到小如的某種暗示。然後我倆就手牽著手的,從那個無聊的吉他晚會里一溜了之。
“我的目標是日本,而出國前我們又不可能結婚,不結婚你就去不成日本。再說你也不一定就能出得去。所以,我們倆絕對不可以彼此深刻地愛上對方,以免將來落下愛情的孽胎,糾纏不清。”當小如被我壓在男生寢室那張骯髒的床上,順利接吻完畢之後,才頭頭是道地這樣提醒著我。
那次接吻,我覺得我們倆倒像是在進行著一場到底誰的肺功能比較強壯的比賽一樣。但事後小如卻這樣批評我,說,A,你接吻的步驟並不標準。B,你的舌頭伸得太長。“像是一條非洲蜥蜴的舌頭,所以,你遜。”說完,她還把手伸進我那條一個禮拜都沒換過的內褲裡,說,改天,我也得體驗體驗直子和綠子對男生渡邊的那種愛。並一個勁地問我,看沒看過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
另一個晚上,直到女生寢室熄燈,我都一直躲在小如的蚊帳裡沒有出去。小如的蚊帳居然比我的更厚更髒更不透光。因此,小如寢室裡所有的女生,都沒發現留守在蚊帳裡的我。我們倆光冕堂皇地繼續交流著一些接吻的技巧。熄燈後,我聽見那群女生開始大談怎樣勾引男性。其中一個女生說,我們應該瘦才好,骨感。另外一個女生卻說,瘦不好,胖好,現在的男人都喜歡胖的。小如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