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現出更多。畢竟他在班上是不怎麼和他人來往的男孩,以往倘若看見令人不愉快的場面,要真正插手還缺乏類似的熱情。
哭哭啼啼的女生和總是說著“好可愛好可愛”的女生都是一樣地討人嫌。
可這些都是“以往”。
當惡作劇的男生又揪過另一根頭髮準備繼續時,夏政頤抄過手裡一本硬皮本就朝他頭上砸了過去。
捂著額角有些發矇的男生是在看見政頤的表情後才被真正激怒的。
下午第一節課的時候政頤又被查出沒有完成老師昨天佈置的作業。數學老師指著他完全空白的練習冊一個字一個字地責罵。
政頤一天裡第二次被喊進辦公室。
班主任按捺不住憤怒地抓過辦公桌上的電話往政頤母親的辦公室裡撥。嘴裡念著早上他剛和人打完架居然還不吸取教訓等等。政頤雙手背在身後,冷冷地看電話號碼按到最後一個數字。幾秒沉默後,響起了班主任和人對話的聲音。
很快她希望藉助找家長的方式好好打擊一下這個屢出狀況的學生的決策遭到了挫敗。政頤注視著班主任的臉如何從最初的明顯憤怒變成了隨後的輕微吃驚,以及最後有些無奈而鄙夷地掛上電話的表情。
班主任朝他揮揮手:“……你先回去上課!作業補上來!你媽媽說沒關係,可我還是要對你負責!”
夏政頤的回應近乎一個冷笑的“哼”。
知道媽媽不可能在此刻和老師站到同一立場對自己嚴加管教。那天之後她甚至都不怎麼敢看著他的眼睛說話。
對於如同背叛者的媽媽來說,夏政頤明白她會想盡一切方式來補救。
現在的問題只在於他是不是樂意接受。
政頤覺得應該是這樣。
一月的天暗得特別早。四點時教室裡就開亮了所有日光燈。夏聖軒招呼著幾個班委討論寒假和之前的期中考。原本坐在教室尾排但後來被其他同學要求“聽得我們壓力大,麻煩你們換個地方吧”。聖軒就帶著他人去了學生會專用室。
剛進門就冷得一哆嗦。空了好幾天的教室,當然別指望有什麼人氣。謝哲一邊搓手一邊四下找空調開關。幾個女生團著肩抱坐在一起。聖軒有點懊悔,想再找別處,已經被謝哲一口否決了下來。
幾個人坐在空調吹風口的下面。十分鐘後,等夏聖軒身邊的女班委哆嗦得已經能讓他感覺到時,他放下筆問謝哲:
“你開的什麼空調?”
“啊?什麼?”
“你不會開的冷氣空調吧?”從剛才起就沒有半點暖風。
“別亂講!我怎麼可——”尾音卻截得恰好證明了聖軒的推測,謝哲摸過手邊的遙控器,有些內疚地笑笑“……不好意思,只看了溫度,忘了看運轉模式。”
“搞得哪個人發了燒,你負責麼?”
“我會負責娶她的。”又很嚴肅地看著聖軒,“如果是你,我也會一視同仁。”
“勸你還是多吃點肉少吃點菜吧,嘴裡得了潰瘍就沒那麼多廢話了。”
第二天發燒的人卻是謝哲。
夏聖軒拿著那張病假條有點哭笑不得,心裡想著你小子活該,依舊決定了放學後去他家看一看。印象裡他父母也會有出差,萬一兩個碰到一起也許會讓那傢伙夠嗆。
一直忙到差不多晚上八點。亂糟糟的事太多。雖然謝哲躺在床上連聲喊著“唉那個你就別管啦”,可看他根本沒力氣下地的樣子,聖軒還是把他的話置若罔聞,在簡單煮完一鍋粥後,又打電話給了桶裝飲用水供應站。
把粥盛好交給身旁謝哲的妹妹時,聖軒總算想起了她的名字:
“啊,佑慈,把這個給你哥哥拿去。”
“嗯。”小女生轉身,提防著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