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清晰之極。
蕭逸心中不覺一動,暗忖道:“這個白髮婆婆,顯然有極高的武功,但不知是何門道,我倒不可不防。”
也就朗朗地笑道:“只是打擾老前輩清靜,十分不安。”說完,竟邁步登上聽濤樓。
蕭逸雖挾絕世武功,但他不願暴露,故十分文靜地抬級而上。但當蕭逸步上樓頂時,不覺楞在當地,做聲不得。
因為白髮婆婆,早已不知去向,她所坐之地,有個深深痕跡,證明她是此中常客。
蕭逸注目四顧,那裡還有白髮婆婆蹤跡,雖然他登上幾層樓梯,花去了些時間,但沒有就走得無影無蹤的道理。
回過頭來,見一方白紙,飄在几上。蕭逸揭來一看在身都微微發抖。上面寫著聊聊數十字,卻字字如鋼針扎心一般。任是他目空一切,也不禁微微心跳。
紙上所寫,顯然墨跡未乾,故白髮婆婆來此,也不過剎那間事,說不定還在蕭逸之後到來,故意以讀出聲使引他登上聽濤樓。
只見上面寫道:“神功誠然無敵,但人外有人焉。故必須精研窮化,以冀其成,南武林四大奇功,你以得其三,餘下慕容氏的一冊斗轉星移,你得之,足可稱錦添花。否則如落於江湖敗類之手,後果將不堪設想。戒之慎之,此去王都,不過數十里,不必急在一時,不遠處雲夢洞尚可容膝,不妨前往小住,必可獲益。”
蕭逸一口氣讀完,是喜、是憂、是驚。是懼。各種不同心情,使得幾乎窒息。雖然他握著那張白箋,但卻不見所謂“斗轉星移”放在何處。
故心中也不由一緊,雖然他不大需要其他武學予以助益,但“斗轉星移”同為南武林四大奇功,較之他已經修煉有成的血魔刀法,毫不遜色,也同為武林之人所覦,使得他不能不心動。
留箋之人明明指出,這卷“斗轉星移”,如落在江湖敗類之手,後果將不堪設想。此際連自己見都未見,此卷武林奇書,就已經失落,任怎麼也說不過去。
他本至性之人,對剛才這個白髮婆婆,存著一種敬虔之心,但此時則疑竇重重。
修地,一點黑影晃動,蕭逸尤以為有人暗襲,或有人偷得“斗轉星移”後,想要逃逸。
故也跟著一晃身形,飛身縱出,但找遍了聽濤樓附近數里,那裡看得見半點人影,連風聲也皆寂然。
第八七五章 雲夢山洞
這就使得蕭逸深怪那白髮婆婆多事,如果她不弄出這許多手腳,親自將那捲奇書交給他手中,也就出不了這些花樣。
但忽然心中一凜,暗道:“江湖中險惡詭詐,莫非這白髮婆婆,有圖於我,所以故意製造事端,這才故佈疑陣,使我一時不察,落於掌握之中……”
蕭逸誠不愧為武林俊彥,對任何事物都有獨到見地,且能大膽假設,細心探求,使其能毫無謬誤。
他追查的時間,也不過半盞熱茶的功夫,可當他再度返回聽濤樓時,則情形又發生了變化,而且簡直難以令人置信。
蕭逸的武功和膽識,目下江湖中,年輕一輩,顯然無有出其右者。自從他入道江湖,短短數月,便使整個燕國武林為之震動,江湖中眾多高手,聞風喪膽。但擺在這面前的事實,卻使得他憤怒交加,羞慚無地。
因為在離去之頃,聽濤樓上,又多出了四個字來,上面寫著:“膽小如鼠”。
他不知道這留字之人,有何所指。
如果說蕭逸膽小如鼠,連他自己也不承認,因為他以一柄大夏龍雀刀,獨鬥天下群雄,出生入死,了無懼色,甚至就連一品堂幾個分舵的老巢,也敢單獨去闖,搗得它天翻地覆,如入無人之境。
天龍上人更是趁著群雄相聚,也欲來一逞威風,但也落個當場受傷。
蕭逸捫心自問,自己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