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過誰來。
驀地,一陣清叱之聲,隱隱傳來,而且掌風呼呼,震落在空際。任由他武功高絕,豪氣干雲,此際也不禁懷疑參半,而陷入了一個不知所似的境地。
因為留箋的白髮婆婆,他並未查出蹤跡,從她留字的口氣,顯然是友非敵,但江湖中的險詐,誰又能料定。
不過他們無一面之交,平白地相贈南武林四大奇功之一的斗轉星移,這是真是假,也還不得而知,尤其那捲奇書,蕭逸還未見過,卻已丟失。雖然失落之責不在自己,但對蕭逸而言,這也是十分丟人之事,還要他如何忍受得了。
被人留字“膽小如鼠”,簡直使他氣炸了肚皮。
事事皆落在別人眼中,說明他的警覺,已疏忽到很嚴重的程度,卻還要自以為他的武功足以傲視武林,豈不令人笑掉大牙。
直到遠處傳來拼鬥之聲,蕭逸不由自言自語地道:“這是何人又在拼鬥?”
“我要不要去看看?”他復又問道,他並沒有回答,因為他的眼睛,又落在那張白紙之上。
“……此去雲夢山,不過數十里,雲夢洞尚堪容膝……”他腦際頓時晃過那句留言。
行蹤頓時“哼!”了一聲,臉上也閃過一片殺氣。
他恨恨地一頓足,道:“我倒要去雲夢山瞧瞧,究竟那裡有什麼詭計,我不相信他們能困得住我。”
這心念,雖只是一轉之間,那清叱之聲,掌風呼呼,又頻頻傳來。他不是對這清叱聲無動於衷,而是不甘受此羞辱。尤其他要探一下雲夢洞,以識破奸人鬼計。
如果此番他趕到拼鬥之處,一切問題便可解決,他也避免了這場奔波,更避過了雲夢山之困。只是他不願意輸這口氣,雖然他已體會出這是奸人惡計,還是免不了好強鬥勝之心。
他自己要吃一番苦頭,也要陪上許多人的性命,此是後話。
但見蕭逸白影一晃,霍地拔起,他以長天飛燕,瞬息之間,就失去身影。
他去勢奇速,只是白影一晃,早已數里之遙。他料定雲夢洞,必有魔蹤出沒,說不定正如石臼湖的諸般設定一樣。
蕭逸在石臼湖雖然吃足了苦頭,但也獲益非淺,因為他在那兒武功大獲長進。此番他對雲夢洞,卻未如何重視。
忽然腹中一陣雷鳴,而身上所帶的乾糧,早已用盡。好在這裡雖然離炎龍王城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物產豐富,特別是聽濤樓這種景點,週末可是什麼都有,他尋到一家比較象樣的客店,飽餐之後,便朝雲夢山奔去。
不到一頓飯工夫,這洞庭湖中久負盛名的雲夢山,已在眼前。
雲夢山,雖然不高,但在這湖中,卻又顯出其另一派氣勢,尤其山勢連綿,有如織女之帶。
他無暇看這山川形勢,也找不著雲夢洞在何處,但他有一個意念,就是雲夢洞如果為奸人佔有,雲夢山之上定有賊人把守,說不定自己行蹤,也早已落在敵人眼中。
那麼,又何必再隱藏身形,故放緩了腳步,並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向著山中問道:“山中是那路朋友,我特應邀來訪雲夢洞。”
他的聲音不大,但全山皆被震動,迴音歷歷,有如群蠅嗡叫,經久不竭。
好半晌,不僅無人出面,連人影也找不出半個。
蕭逸臉上微微一熱,暗忖道:“這山上不一定隱有高人,我不過是作如此猜想,既然未見人影,顯然自己猜測錯誤,何必又故意炫露武功呢?萬一有人遇上,豈不令人見笑。”
當下心無旁註,雙足微微提起,約有半寸,一步一步向內走去,別人看他,以為是踏著美景尋幽的遊客。誰能想到,這個外面望去似是一個酸秀才的人物,竟是目下武林江湖中最厲害的人物呢。
他走過一級級山坡,也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