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瞧著生龍活虎的,偏生裝的起不來床,叫誰信。”
一個語氣不滿的聲音插了進來,聲音雖小,卻落入了眾人的耳中,顧硯齡瞥了眼她這個四妹顧硯朝(chao),嘴角淡淡,不過仍舊是那驕縱不知高低的性子。
之前的少女更是如同未聞,笑著上前坐到顧硯齡身邊的圓凳上輕語:“我和四妹妹,六妹妹剛從祖母那過來,臨來祖母還特意囑咐我,讓姐姐好生休養身子,不急著過去請安,待大好了再說。”
顧硯齡笑著點頭:“勞祖母惦記。”
說罷顧硯齡靜靜看著眼前的少女,嘴角清淺的笑意絲毫不減,有誰會知道,這便是日後大興的母后皇太后,顧硯錦。
“屋裡雖暖和,到底是春寒未過,落葵還是去取了薄毯來給姐姐蓋上吧。”
聽到少女柔語提醒,落葵看向顧硯齡,見顧硯齡點頭,隨之笑道:“還是三姑娘想的周到。”
顧硯錦抿嘴一笑,沒有說話。
看著落葵退出的身影,顧硯齡一轉眸,看到了六妹顧硯瀾此刻正坐在圓凳上,到底年紀還小,不過七歲,兩隻手攥著裙子,一雙琉璃珠子般的眼睛毫不掩飾地看著桌案上的兩碟小點,偶爾眨巴眨巴眼,看的顧硯齡不由一笑。
“瀾姐兒,來長姐這兒。”
一聽顧硯齡輕喚,顧硯瀾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高興的站起來,提著裙子朝顧硯齡小跑去。
顧硯齡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兒,顧硯瀾聽話的坐過去,顧硯齡笑著將案上的點心朝過移了點。
“這是陳郡師傅做的點心,倒與京城的不一樣,你們嚐嚐。”
聽了顧硯齡的話,顧硯瀾第一個上手拿帕子包了一個高興的吃起來,復又抬起小臉,嘴被點心塞得鼓鼓的,看著顧硯齡道:“還是長姐這兒的東西好吃,珍珠院和玉瀾院的點心我都吃膩了,一點都沒有長姐這的好。”
顧硯齡笑著低頭道:“喜歡我一會兒就讓絳朱再用攢食盒子給你裝些回去。”
顧硯瀾興沖沖不住點頭的樣子將一屋子人逗笑了,絳朱也“噗嗤”笑著道:“奴婢這就給六姑娘準備去。”
此時顧硯朝的貼身丫頭銀珠詢問的看向自家姑娘,卻被顧硯朝一個冷眼戳的身子一顫,顧硯朝猶嫌不夠,又鄙聲呵斥道:“別給我丟人現眼,不過是些勞什子點心,有什麼可拿的,京城最好的莫過於杏花閣的點心,我若要吃,日日都有,還看得上這些?”
顧硯齡瞧著這一幕,唇瓣笑意未減,只當未聽見一般,只自顧拈了塊吃了一口,反倒是瞟眼看過來的顧硯朝見自己被愣生生忽視了,更是氣得不行,手中攥扯著帕子,驕矜的一轉頭,冷哼了一聲。
顧硯錦將一切收在眼底,唇瓣浮起不易察覺的微笑,只抬頜示意身邊的畫闌也取了塊點心,輕抿了一口,舒爾眉眼帶笑:“這點心當真比京城做得更細膩鬆軟些,也就只有從陳郡帶過來的廚子才會做得出這些來。”
顧硯齡笑而不語,母親謝氏是家中嫡幼女,遠嫁京城,不僅嫁妝八十一抬,就是隨行帶來的家奴廚子也是不少,因此放眼瞧去,除了父親顧敬羲身邊幾個貼身伺候的老人兒,整個大房幾乎泰半都是謝氏孃家帶來的,這般情形,也是放眼四房中獨有的。
顧硯朝不屑地冷哧一聲,正說著,落葵手中拿著薄毯走了進來,到了近前,顧硯錦自然的轉過身道:“把薄毯給我吧。”
落葵一愣,看了眼顧硯齡,便順從地把薄毯遞給了顧硯錦,顧硯錦接過薄毯,輕輕展開,微微俯身搭在顧硯齡的腿上,細心地將兩邊掖了掖。
顧硯齡淡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道:“又何必讓你來做,讓落葵來就是了。”
顧硯錦笑著抬頭:“這舉手之勞的事落葵代得,姐妹情誼卻是代不得的,姐姐這幾日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