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所使暗器的力道最強的時候竟可以射進虎賁騎的青黑鎧甲之內,但也只能傷到皮肉,無法洞穿對方的身體,但這些軍奴到底是被什麼所殺?
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人知道火器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他們的概念之中火器充其量就是小孩兒玩耍時所用的鞭炮和煙花,會傷人,但沒有想過將那種東西改良用到戰場之上。
宋松蹲到一具屍體前,用手指插進那人身上的血洞處,隨後扣出來一顆小圓球,放在手中捏了捏,感覺上像是鐵製的,但質感又覺得不太對。
「千山。」宋松拿著那顆圓球走到千山跟前,「這些軍奴就是被這些東西所殺,我從未見過這類的東西,這種圓球要射進人的身體,必須要用鐵膽弓之類的東西才行,但鐵膽弓充其量能射幾十步遠,在這種距離下軍奴怎麼可能不還擊呢?」
千山拿過那顆圓球,用手指夾著,隨後望向遠方:「敵人是在很遠的距離射出這種東西的,你看地面上的腳印,非常雜亂,但只有軍奴的鞋印,皓月國大軍看來是我們從未遇到過的勁敵,恐怕比虎賁騎還要難對付。」
「比虎賁騎還難對付?」宋松臉色都變了,第一次與虎賁騎的戰役他就參加了,也就是在那場戰役之中因為自己作戰英勇指揮有方,才從一名副尉直接提升為了將軍。直到現在,每個夜晚,他都會從在夢中夢見那些形同猛獸的虎賁騎武士,揮舞著手中的虎牙刀,向他撲來。
英勇,有時候只是一個人短期的行為,在離開那個環境之後,人會選擇再也不要遭遇從前的事情和從前的人,因為無論你再怎麼英勇,命只有一條。
「苔伊將軍」遠處有一名赤雪營的軍士高聲喊道,隨後周圍的人開始圍過去。
千山和宋松忙著趕過去,發現苔伊被五名身材高大的軍奴壓在身上,五名軍奴死時還手拉著手,從死時的姿勢都可以看出,他們是用身軀抵擋住了皓月國火槍的子彈,以保護在身下的苔伊。
苔伊沒死,但整個人已經如失了魂一般,懷抱之中還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嬰孩。
在他們扒開那些軍奴的屍體時,寒風襲了進來,嬰孩受了涼,立刻啼哭起來。
在嬰孩啼哭的瞬間,苔伊眼珠子動了動,好像魂魄被那啼哭聲所召回一樣,隨後她目光轉向在自己胸口抱著的那個孩子,輕輕吐出一口氣,隨後說了兩個字:「快逃。」
「苔伊將軍軍師呢?」千山伸手將那嬰孩抱起來,但苔伊不鬆手,只是搖頭,也不回答千山的話。
苔伊睜開眼,望著灰茫茫的天空,恍如隔世。
此時,一個在遠處戒備的赤雪營軍士突然跑回,對宋松和千山兩人說:「將軍將軍有敵人」
敵人?宋松轉身看著那名赤雪營軍士,問:「在哪兒?多遠?多少人?」
「看不清楚,在山後峽谷中到處都是,穿著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衣服和鎧甲,拿著好像木棍一樣的東西,還有一些手持長矛,正慢慢向這邊走來」那名軍士回答。
宋松拔出腰間的軍刀,隨後周圍的赤雪營軍士都拔出了隨身的武器,宋松道:「我倒要看看這些皓月國的人有什麼本事眾軍士,隨我……」
剛說到這,千山的手就突然抓住宋松的手腕,搖了搖頭,與此同時,苔伊的一隻手也抓住了宋松的腳踝處,目光注視著他說:「快逃。」
宋松愣住了,不知道為何苔伊會總是重複那兩個字,難道說這些人真的如千山所說,比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