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春指著窗外楊慎的墓,柔聲道:“我也替羊腎謝謝你。”
舒雋看看她,還是心不在焉一笑:“那個,也是我高興。”
伊春眨眨眼睛,消瘦的臉頰露出一絲笑靨來,又溫柔又憂鬱。
舒雋於是想:以前那個男人婆去了什麼地方?這樣笑起來,倒比以前漂亮許多了。
伊春離開的那天,沒有打招呼,只在桌上留下自己的荷包,裡面零零碎碎,大約有三兩多銀子。
舒雋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再看看手裡那隻舊荷包,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小南瓜說:“主子,她給你留錢,證明她不想白白受你恩惠。你完了,人死為大,這輩子你都註定被她甩。”
舒雋連爆慄的力氣都沒,神色怪異地捏著荷包,喃喃道:“三兩銀子就想買我舒雋的恩情?未免太便宜了……”
小南瓜趕緊順水推舟:“就是啊!人活一口氣,咱們可不能被她看扁!主子,把銀子當面還給她吧?”
舒雋把荷包塞進懷裡,揹著雙手走出門。
雪已經化得差不多了,露出斑駁黃黑的泥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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