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蘢的綠植安靜如斯。他半垂著眼睛,長而卷的睫毛在下眼瞼上投出一道淺淺陰影。
那道淺灰色的陰影裡就像是隱藏著什麼未知的小獸,他略一抬眸就消失不見。我重又看到他清亮的眸色,神色半是倦怠半是懶散地對我說:“不想和你繞圈子,不忍心騙這麼傻的人。”
我剛才看他入神,被他突然清亮的眼神一瞄,頓時回過神,同時心裡為自己剛才的表現羞愧。
他這次倒沒取笑我,反而一臉肅靜地問:“怎麼了?”
我連忙搖頭,心裡又罵了一句:妖孽,不經意勾引了人,還裝作不知道嗎?可是看著他一臉小無辜,滿眼真天真,滿嘴彪悍的話說不出口。
他修長的手溫柔地對待茶具,眼睛不再看我,只是用很正常的聲音說:“我認識一個報界的朋友,可以幫你約一下這篇八卦的筆者,你自己找他去問,到底是誰做下的這件事。”
我聽了他的話,心裡一喜,不由反問:“為什麼要幫我?”
“為了卸下我腦袋上的黑鍋。”他悠然道,“被你誤解的滋味挺不好受。”
我盯著他的眼睛,想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有無做戲的成分。他似乎看出來我在想什麼,偏頭看著我,眼睛一瞬間乾淨純潔到一定程度,就像孩子的眼睛。他看著我說:“你以為眼睛真是心靈的窗戶?”話音未落,他眼底又湧出萬千風情,讓我猝不及防差點掉進去。
他一笑恢復清明眼神,我滿臉通紅,脫口問道:“沈末,你是不是想泡我?”
他嘴角一挑,眼睛一眯,滿臉鄙視死人的表情,用極度不屑地語氣說:“不自量力。”
他這樣的表情雖然讓我心裡有點不舒服,卻真正的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說:“能確定這一點,我真鬆口氣。要不然,在你這種美男計的攻勢之下,我還真說不定會把持不住,萬一動了心做錯了事,何連成不得活剝了我?”
他冷眼掃過來,說:“也就何連成拿你當塊寶兒,你確實命不錯,遇到了前輩子欠你的何連成。換作是別的男人,這樣沒完沒了的生事早膩了。”
他說的越是刻薄,我心裡越是踏實,同時有更多的不安,這貨到底想幹嘛。對我沒那方面的想法,又在某些特定的時間裝作不經意的提醒我。
男人對女人的目的,也不過那兩三個,一個一個排除以後,我幾乎可以在心裡肯定,沈末所圖在利!只要是有利可圖,他就會用盡一切辦法去做。
在我們終於放下這件事閒談的時候,木質的樓梯忽然響了起來,來人腳步急促。我不由抬頭看向樓梯口,隨著聲音沈秋滿頭是汗跑了上來,看到屋子裡只有我與沈末兩人,臉上的緊張之色才褪了下去,看著我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請她來的,有事要談。”沈末搶在我前面開口。
“你沒事吧?”沈秋看著沈末,就像是在看一件易碎的磁器。
沈末似乎很討厭他這樣的眼光,避開他的直視冷冰冰地說:“我能有什麼事?”
兩人之間的表情對話,都讓我覺得似乎有什麼不能示人姦情在空氣裡浮動。沈秋很快恢復正常,自然地走到我們身邊,在椅子上坐下來對我說:“林小姐,我哥哥和劉天不一樣,請你離他遠一點。”
赫!我被他的話雷到,沈秋你好歹也算是成功的商業人士,不要隨便亂開口好嗎?你有調查研究嗎?你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嗎?你知道我們到底在談什麼嗎?什麼都不知道,就看到我們在一起,就這樣空口白牙地斷定,是我在糾纏著沈末?!
“沈秋,我的事還不用你插手,要是覺得我在你這裡談事不好,以後我不再來用你的地方。”沈末的好脾氣在遇到沈秋以後終結了,他聲音不大,語氣卻咄咄逼人,說完迅速站了起來,對我說,“如果還有你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