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個八卦記者的資訊,跟我換個地方繼續談。”
我當然想知道,如果他要離開這裡,我也一定會跟著離開。只是臨走之前,我有幾話想送給武斷的沈秋。
走到沈秋面前,我正視他的眼睛說:“以後說話之前,先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不要輕易妄下結論。比如說這一次,是你哥哥沈末請我來的,並非我纏著他不放。至於誰先找上誰的,你也最好問問你哥哥,搞搞清楚。”
我在和沈秋說話的空當,沈末已經迅速下樓,等我追下去他都來到了大門外頭,站在一輛白色的馬六旁,手搭在拉開的車門上。
看到他的車我很驚訝,以為他這樣的財力和性格,至少也應該是火紅色的法拉利小跑。
“上車吧。”他是在等我,看到我走出來偏頭示意我上車。
我在車上坐好,沈秋才追了出來,站在路邊有點失神地看著我們兩個,最終沒有追上來。
車子駛上二壞路,他才對我說:“既然你都看到了,也沒必要繼續瞞下去。沈秋是我弟弟,同父同母的親弟弟,比我小十歲。”
“啊!”我驚訝地叫了一聲。
從外表來看,沈秋至少要比沈末大上五六歲,竟然會是沈末的弟弟,而且是個小十歲的弟弟,這真的一點兒也不像。
他看出我的疑惑,繼續說:“我從出生以來,就因為長相纖弱,與家裡的生間無緣,甚至一度他們認為我只能做一個捧在手裡的花瓶。沈秋的出生闔家歡喜,他們期待的男孩子就是他這種樣子。而我,被說太漂亮太女相,渾身上下都是病,怕是活不到十八歲的。”
他說起自己的事語氣平靜得不像話,我在他身邊聽得心驚肉跳。
這樣的童年,這樣的經歷……他是怎麼在自己家人憐憫的,覺得他必定活不長的眼光里長大的?
現在是下午一點半,路上車極少,一路都特別好走,他把車子開得飛快。
很快就出了西直門,沿著快速高架橋一路向西,能看到高遠的天邊橫臥著一片青黛色的群山。
“出城?”我試探著問。
“八大處裡頭有一家不錯的茶館,我去過兩次,知道的人少,安靜。喝完茶還能去山上拜拜佛,看看寺後面私藏的一片紅楓林,適合今天去。”他語氣裡沒有絲毫起伏,素白的手握著方向盤,能看到隱隱透出來的青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擔心過於明顯,他略一側目看到我的眼神,自嘲一笑道:“你在可憐我?”
“沒有,只是覺得你性格里某些東西讓我驚訝。”我忙搖頭。
“呵呵,這樣的目光我從小看得就很多了,不必掩飾,我都習慣了。”他重新轉頭看著前方,油門又往下猛踩,車子箭一樣衝出去。
他輕車熟路,過了八大處的正門沿著一條坡度極陡的山路繼續往上開,轉了五六道彎以後,在一個破舊的大鐵門前停下來。
如果是無意走到這裡,我一定會以為這是一處荒廢的院子。大門敗破,鐵門是鎖著的,上面鏽跡斑斑。透過鐵門望過去,裡面的樹木茂密,長了草的屋頂在樹椏間若隱若現。
他拿出電話,撥通直接說:“我來了,開門。”
一個穿著保安服裝的中年男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在門裡頭看了一下車牌子,然後從腰上摸出鑰匙,從裡面開啟緊鎖著的大門。
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拿出來一看是何連成,我抬眼看向沈末說:“接個電話。”
他做了個讓我隨意的手勢,我按了接聽鍵,何連成的聲音傳出來:“樂怡,我得到訊息,劉天要訂婚,派人把請柬送來了,不知道有沒有單獨給你送。”
127品茶
我聽到這個訊息,心莫名地往下一沉,覺得有什麼東西破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