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氏大廈下撐著一把把顏色繽紛的雨傘,雨點斜斜砸落,地上濺起朵朵水花。
就在這時,時氏正門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男人撐開一把全黑色的大傘,他步履緩慢而沉穩的走入雨幕中。
時曉滿意點點頭,轉過身就收拾桌面的物品,該放進抽屜的放抽屜,該塞進包裡的塞包裡。
經歷完失戀前期的醉生夢死,時曉現在是痛苦面對生活,不時暗自傷神的霸總。
除了她,全公司最晚下班的就是宋秘。
現在宋秘走了,她不需要繼續裝消愁。
一天下來飢腸轆轆,她收拾好桌面,拿出抽屜裡最後一袋手工餅乾,「咔嚓咔嚓」吃起來。
黃油餅乾在嘴巴慢慢化開,滿嘴的酥香奶甜,要說林紓哪裡遭人喜歡,那她必須誇誇這孩子太孝順了!
前兩天給她送餅乾作為介紹兼職的答謝,今早拿到工資,第一時間就是請她吃晚飯。
林紓經濟水平有限,邀請她去吃飯的地方不是什麼高檔場所,是價效比高的自助烤肉店。
她興沖沖朝她專用的獨立地下車庫走去,真是老凡爾賽了,自助烤肉這種接地氣的地方跟她霸總身份嚴重不匹配,要不是林紓請客,她都快忘了烤肉的味道。
地下車庫寬敞,頂部的線條燈一開,滿車庫的豪車折射出炫目流轉的光,那是金錢地位的象徵,它們只是靜靜停在車位上,便讓人不自覺的瞻仰。
時曉就近選了輛通身銀黑的瑪莎拉蒂,包內的手機陡然響起,她停下動作,檢視陌生號碼發來的影片。
影片剛開啟,掙扎恐慌含糊不起的「嗚嗚」聲立刻在車庫內蔓延迴蕩。
高挑清瘦的男子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黑布矇住眼睛,嘴上貼著黑膠布,手手腳腳被綁在椅子上無法動彈。
他不久前捱了頓打,頭髮糟亂,臉頰淤青,額頭
額頭快要養好的傷又裂開了!
這個身形,時曉不需要想就知道是林紓。同樣的,不需要想,她就知道是誰搞的鬼!
時曉黑著臉關了影片,手指用力戳屏,以至指甲發白。
螢幕跳轉,撥給白霽。
那邊像是在等她,電話很快接通。
「姐下班了嗎?還沒吃晚餐對不對?想吃什麼?」
如清泉般的男音傳入耳廓,親和又悅耳,像是全然不知情,像是這場暴力綁架與他無關。
時曉憋著一腔罵人的粗口,沉氣道:「把人放了。」
「想吃自助烤肉嗎?」那邊溫潤的聲線冷了一瞬,接著繼續笑吟吟地說,「烤肉沒什麼好吃的,不過如果你愛吃,我也可以陪你去。」
「把人放了,白霽別讓我重複第三遍。」霸總說話,事不過三!
「我不喜歡姐把我喊得這麼生疏。」那頭聲音低沉失落。
問話從未得到正面回復,時曉耐心消磨殆盡,「你——」
「既然姐不知道要吃什麼,那我在家裡等姐,我很想姐,姐快點回來哦。」
「等一——」
「嘟嘟嘟」
電話被結束通話。
「好傢夥,狗膽子肥了是吧!」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時曉咬牙切齒鑽進車,一踩油門,衝出車庫。
淦!管她什麼深情人設、什麼霸總人設,她現在就要回去把白霽打一頓!
從時氏到東苑庭所需車程四十五分鐘,時曉處在盛怒狀態,管它個屁的紅燈,連闖三個,最後花時一小時零五分。
原因無他,遇上交警了。
罰款、計分、挨批評,時曉從磨刀霍霍向白霽,到心力交瘁向交警保證成為一名遵紀守法的優秀市民等,一系列積極的認錯行為。
她,時曉終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