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將軍!”龐天賜頭還沒轉過來,雷先楚就落了子,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死棋,龐大人可是輸嘍。”
龐天賜扭頭來看,果然雷先楚已然將了自己死棋,不由心不在焉道:“還是大人棋高一著,下官佩服,佩服。”
二人說話間,那馬蹄聲已是由遠及近,待到近前,卻是數騎而至,看到當先那人胯下座騎時,雷先楚眼前不由一亮,暗道好一匹大青馬!
來得只是幾個人倒讓龐天賜鬆了口氣,看到雷先楚由始至終都是一臉鎮定,心下倒是為自己剛才的表現慚愧,也有些佩服雷先楚,不愧是世襲的武官,膽色見識就是比常人要強。
雷先楚的手下已經喝令兵丁列隊,雖說對方只幾個人,可該擺的樣子總是要做出來的,不然遊擊大人臉上須不好看。在幾個軍官的喝下令,高州兵們不情不願的起身到前面列隊,雖是亂哄哄的但總算是趕在那幾個人下馬前將隊伍列了出來。
那邊周士相勒馬站定,未急著下馬,而是觀察了下對面,爾後問身後的葛正、葛義兄弟道:“李定國的兵是這個樣子的嗎?”
“若李定國的兵是這個慫樣,韃子何必怕他?”葛正不屑的掃了眼對面,“多半是張孝起召來的散勇雜牌,叫我看,這姓雷的恐怕也是個雜牌貨。”
“什麼狗屁遊擊,就這貨色,真要是敢吞咱們,不用千戶大人動手,我葛六就能把他們料理了。”
自打聽張安說高州派了個遊擊來準備吞併太平營,葛六心中就窩著火,胡大哥屍骨未寒,高州就打了吞併太平營的主意,這永曆朝廷也太孃的不是個東西,那程邦俊也不是個好鳥,那張孝起更不是個東西,枉胡大哥在世時天天唸叨什麼張大人了。
“不要輕舉妄動,來者是客,又是代表四府巡撫來的,對方沒說明來意前,咱們不能失了禮數,不然,不佔理的就是咱們了。”
周士相怕葛義這粗貨會生事,事先叮囑他一番後才翻身下馬,然後領著眾弟兄朝前方走去,邊走邊抱拳施禮,揚聲問道:“哪位是雷州遊擊雷大人?”
“胡將軍不必多禮!”
龐天賜只道來人就是胡全,見對方長相斯文,渾無半點匪氣,不禁是生了好感,笑著起身點頭示意。
“本官便是雷先楚。”
雷先楚並沒有如龐天賜一般客氣,甚至站都沒有站,只坐在那朝周士相老氣橫秋的微一點頭。
如此作態,自然讓隨周士相一同來的眾兄弟生火,周士相卻是不動聲色,上前朝雷先楚又是一拱手,不卑不亢道:“雷大人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還請隨在下進城,我已令人備下薄酒為大人接風洗塵。”
“喝酒卻是不必了,酒多誤事,本官數年前就已戒了。”
雷先楚上下打量了眼周士相,這才站起,邊上一個隨從卻是悄悄朝他湊了兩步,然後低聲說些什麼。聽完隨從所言,雷先楚目中頓時疑惑起來,盯著周士相道:“你是胡全?”
周士相看他神色,再看那隨從一臉奇怪的樣子,心中猜道對方怕是見過胡全,知道胡全是獨臂之人,而自己相貌不同胡全,又雙臂皆在,故而生了疑心。當下也不瞞,道:“在下並非胡全。”
一聽來者不是胡全,雷先楚臉頓時沉了下來:“胡全在哪,為何不來見本官?”
不待周士相回話,早就窩著火的葛義就搶先道:“我家大哥已經死了,你要見他可不容易。哼,就算我家大哥不死,他是參將,你是遊擊,憑什麼要我家大哥來見你?”
“嗯?”
聽了葛義這夾槍夾棒的話,雷先楚怒火中燒,橫眉怒掃便要發作。龐天賜卻是見機得快,也搶著道:“胡將軍如何死了?”這一岔,卻是讓雷先楚不好發作。
周士相不便責怪葛義說話沒分寸,當下將與德慶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