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算把事辦了。過幾天這位許賢侄見沒訊息,想必也就死心了。
聽說王押司將圖紙已然交到府尹大人手中,許仙的臉色緩和許多,他又問:“照王押司所說,府尹大人下午可能出來決斷?”
“這個吧……”王押司被問住,只好模模糊糊地講:“想必可以吧……只是府尹大人貴體微恙,也不知能不能出來決斷,我看等等吧,看情形再說。”
許仙對這個回答是不滿的,只是王押司話說在這裡,他也沒辦法。總不能鬧著讓王押司督著府尹大人快點看,那也太不給王押司面子,府尹大人方面只怕也會適得其反。
想到這裡,許仙嘆口氣,方才的氣勢萎下不少。
見許仙不催問了,王押司定下心來,招呼幾個小押司過來,和他們介紹許仙說:“這位乃是顧大捕頭的內侄,乃是臨安城大大的名醫,諸位看在我和顧捕頭面上,都要多多照顧。”
幾位小押司見許仙有來頭,紛紛和他見禮,眾人簇擁著許仙找家二葷鋪坐了,點下四五個菜,大家喝了一回。最後,王押司大方的讓店主將賬記在自己頭上,派兩個府中雜役送醉醺醺的許仙回家。
許仙原本酒量不濟,被王押司灌這一通,直醉到下午才醒,起來床又急匆匆趕去衙門口找王押司問話。誰知到衙門口打聽,看門的衙役說王押司有公事下鄉了,也不知幾時回得來。
沒料到被王押司使了金蟬脫殼,許仙氣得不得了,想來昨天不過是為轟自己早些走。衙門口前有面登聞鼓,百姓人等若是有冤情,可以敲這面鼓向府尹大人喊冤。許仙從鼓架子上摘下鼓錘,“咚咚咚”地敲起來。
威——武——
敲不多下,只聽衙門裡眾衙役喊起堂威。
衙門裡走出個年輕門子,喝道:“什麼人敲鼓?有冤報來,若是胡亂敲的,拉下去打四十板子。”
門子是府尹大人身邊人,和看門衙役差上多少級,嚇得看門衙役趕緊回稟:“大哥,是顧捕頭的外甥敲鼓,有要事啟稟老爺。”
那門子前日在公堂對質見過許仙,識得他相貌,又知是顧捕頭外甥,也算半個衙門裡人,臉色和緩許多。他問道:“許仙,我且問你,因為何事敲鼓?要知道,擅敲登聞鼓,是要四十下板子的。”
許仙說:“小哥,我要報的是毒化瘟疫的事,你說大不大?再不趕緊救治,只怕你我都活不得。”
門子聽了頓時顯現出難色來,他放低聲音說:“這事府尹大人已有決斷,病人也由錢塘南極仙草社收治,算是過去了。你如何又來說此事?府尹大人說到此事臉色就難看,衙門裡人也都提心吊膽不敢提,你如何又來找不自在?我看你快去了,我看在顧捕頭面上,板子也不用打了,我自去給你周旋。”
許仙正憋著一肚子氣,聽門子這麼一講,頓時三尸神暴跳,氣沖牛斗。他大著嗓門喊道:“怎麼沒事?是塌天大的禍事,臨安城百萬人性命都在這禍事上!”他故意大聲喊,就是想讓公堂上的府尹大爺也能聽到。
門子見許仙無形無狀大叫,嚇得面如土色,連連擺手說:“衙門重地,莫要大聲喊叫,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許仙跟著門子進了公堂,兩邊衙役多認得他,今天當班的又是楊捕頭,都替他捏著把汗。府尹大人升堂坐在桌案後,早聽到許仙大喊大叫,見門子帶上來的果真是許仙,心中猜到了七八分,頗有些不悅。
許仙隔著不遠跪了,向上叩一個頭,喊一聲:“小人許仙拜見大人。”
府尹大人問道:“許仙啊,前日人妖之辯已然完結,老爺我當堂公斷,判你妻子無罪,著你領回,不在家安生度日,為何今日又來?莫不是當日老爺我斷案不公?你心生不忿,所以來大堂前吵鬧?”
許仙說:“承府尹大人美意,使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