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了很是僻靜的地方,加上當時跟著她們的侍女神色有些緊張,奴婢心下有些疑慮。所以跟了過去,沒想到聽見兩人說了這樣的話。”含之回答道,並不避開太后的眼睛。
太后不動聲色,心中暗暗思索著。她也知道如果玄幽方面有意從白珺瑤下手,怕是籌謀已久,夏允桓雖及時制止了白珺瑤對他們的交易,但須得防備他們其他對策。她看著跪在地上有禮卻沒有卑怯的含之,問了一句:“既然你說讓哀家拿主意,必是心中已有想法,說。”
“含之想請太后幫忙,準備一些東西。”
“你要做什麼?”
“這是奴婢能想到的,而且能做到的,阻止宣傾城的方法。”
宣傾城沒看到白珺瑤入席。又看夏允桓冷靜入座但始終沉默不語,不由猜測或許白珺瑤那裡出了變故,不過她能確定,白珺瑤定不會將她們的交易對夏允桓說出,因為若她說了。只可能是一敗塗地,顯然這是白珺瑤最不能接受的結果;而即便夏允桓猜出什麼,依他現在態度,定不會選擇將白珺瑤推出來。如此想來,宣傾城與宣旒交換個眼色,決定稍後還是按計劃行事。
又過了幾個歌舞,宣傾城側身面對著夏元琛抬手施禮。盈盈一笑:“皇上,恕傾城無禮,看了之前的表演,傾城覺得無論是舞姿還是曲子都有些瑕疵,可是在拋磚引玉等著後面好的嗎?”
“傾城不得無禮。”宣旒輕輕呵斥一句,可他話語中的寵溺誰都聽得出不是認真。所以旁坐的荊夏重臣與有頭臉的夫人們才覺得很是生氣,這場宴會是荊夏皇室精心準備,一切自然是以最好為標準,竟然被一個丫頭批評成這樣,這豈不是在打荊夏臉面?
“當日傾城公主一舞。我等驚為天人,公主舞姿絕倫,若覺得這些人比不上公主也是正常,畢竟公主各方面條件都比她們略勝一籌。若她們能得公主指點一二,是她們的福氣,也好讓後面為表演的人更努力讓公主稍稍滿意些。”看場面上情況,吳皇后冷靜未動,倒是何昭媛和煦說出一番話來。
宣傾城面對著何昭媛笑道:“指點不敢,原也不過是傾城一己之見,剛才被挑起了興致才失禮說了一二,打擾了各位興致,傾城談一曲賠罪,希望皇上和諸位原諒傾城的失禮。”
宣旒任著宣傾城如此說也不阻止,反而拿眼神觀察夏元琛和夏允桓的反應,瞧見夏允桓皺眉,然後整個人緊繃不少,看向這邊的眼神也沉鬱一片,接下來卻沒有其他動作,而夏元琛,他看不出什麼。
宣傾城走到一簇花處,撩起袖子輕輕撥弄琴絃,笑道:“皇上,傾城斗膽一問,若無人能跟上傾城的曲子,皇上可否允傾城一個小願望呢?”
“傾城公主若有願望自可直接提出,只要合適,朕怎會拒絕。”
“傾城覺得,贏到的願望才更有趣。”
宣傾城一笑,絃音空靈而出,在座的荊夏夫人無不震驚,她彈奏的竟是荊夏少有人敢彈的那首琴曲,此首琴曲雖不是最有名的,可它有一個絕妙之處,也是絕難之處,就是這首琴曲本是因為一支舞而作,所以若宣傾城琴音出來,而荊夏無人以舞應和,那麼贏者無疑是宣傾城。
但,琴曲空響百年,自第一個跳這支舞的人後,百年來也只有一人跳出了這舞,那人恰是今日不在場的寧王側妃白珺瑤。
怪道宣傾城直接說,若無人能跟得上她的曲子……
夏元琛看宣旒帶笑的表情,心知這個“小願望”藏了許多心機在裡面,此時,他若拒絕,賠上荊夏威名,也是中了宣旒下懷……
琴聲輕揚,宣傾城唇畔的笑似是沉醉,更多是一絲絲得意與篤定,她最擅長是琴,舞還是其次,這琴曲她從白珺瑤處學來,自然也知道其中故事,原本她就是想透過此做法請皇上給她與夏允桓賜婚,所以白珺瑤即便在,她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