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現在,更是不會輸!
“啪啪啪”,一陣掌聲忽然傳入,讓宣傾城的琴音一頓。
“我來和公主這一曲,如何?”
一人眉眼飛揚,一身雪衣裹身踏步而來,如畫。及她走近,人們看她輕施薄粉,眼角含笑,更襯得眉間那點硃砂絕豔。
那一瞬間,在座之人皆有一個念頭,荊夏第一美人,除此人外無人敢應。
安郡王坐在一旁,看著含之,反而輕輕一嘆,難道她早已經有所決定,所以才讓自己勸著妻子不來參加宴會?安郡王妃曾擔心說含之怕終會走上她阻止不了的路。如今看來,妻子的擔心成真。
含之對著夏元琛盈盈一拜,而後眼睛略微往宣傾城處一瞧,足尖輕點,身子隨風而舞。
即便是對含之看不上眼的人,也不得不承認,眼前之人,將舞跳到了極致。
舉袖輕旋,映雪似花飛;嫋嫋腰傾,恰如柳逐風。花叢中,彷彿一切都是她的背景,讓人的眼睛再從她身上挪不開。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競華曾經說:“含之,你若認真,天下沒誰敢稱第一人。”
吳皇后看著夏元琛眼中並無如他人一樣的驚豔之色,卻平淡溫情,那種眼神,只有情深。宮中紅顏無人不想要的東西,自己的夫君,荊夏的帝王,卻將它給了名義上還不屬於他的女人。
“白含之!”吳皇后心中暗恨,卻不能叫停,只能看著含之光華綻放,無人能及。
何昭媛心中也有嫉妒,不過此時她更慶幸,當初選擇與白含之交好。宮中紅顏不缺但易老,她再沒奢望過皇上會寵幸如初,所依賴不過皇恩。但,白含之不一樣。或許,偌大殿宇,風向已經變了。
宣傾城的指尖愈快,含之身姿愈發輕盈,琴音緊湊處,翩然起舞的含之更加出彩,長袖飄飄仿若乘風。
含之越來越從容,宣傾城心中卻有些焦急了,她學這隻琴曲只有短短兩日,雖加緊時間練了多遍,只是到底不完美,她著重練了前面大半段,所以後面就有些瑕疵,雖然外人聽不出來,但含之肯定能察覺到。當時她與白珺瑤商量好,中間白珺瑤跳錯一個舞步,她收手,正好完美掩蓋不足之處,誰知白含之竟精通此舞,讓她無法逐漸失去了主動權。
宣旒不知道再想什麼,竟也饒有興致在看,而且當他看到夏元琛眼中的感情後,嘴角彎起的弧度越發邪魅。帝王情深,可惜中意的人,不一定合適!
宣傾城無奈,正想著要不要將琴絃撥斷,一恍惚卻發現已經跟不上含之的舞步,不是因為她彈錯,而是含之的舞步與白珺瑤演示的已經有所不同,而且很明顯白含之跳出來的感覺與琴曲更吻合,是白珺瑤騙了她,還是?
宣傾城抬頭,正好看見含之一轉而過的眼睛裡淡淡的笑意。她是故意的!
不過,為時已晚。
絃斷,琴音戛然而止。
宣傾城的手離開琴身,無奈苦笑。雖不是認真賭輸贏,可輸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忽然中斷的琴音拉回來一部分的心緒,她們看著宣傾城,又看看白含之,想著她何時停下來。
都說琴曲無舞可奏,但舞若沒有曲來伴奏就失了兩分顏色。
若真是如此,別人還可說宣傾城琴技絕妙,也並不算輸得太難看。
可惜,琴音剛散,玉笛聲漸近,絲絲嫋嫋滲入迴雪從風輕流轉的舞步內,反而比方才宣傾城的琴更配得上含之的舞。
所以,高低立顯,宣傾城嘴角的笑終於有了牽強之意。
玉笛聲落,一舞終了。
“含之的舞,真是妙絕。我看這天下,除了我,誰的曲子都會遜你一籌。”輕笑中帶著傲然,一人手持玉笛走近。
此人此話引含之一笑,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