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向南,由男向北的大道之上,行走著一個男子。他看向路邊,正好有一間茶寮,於是就進去坐下。遠方的青山,若隱若現,他凝望著,不知道在想什麼。茶寮小二送上茶水點心,他隨手取用,心不在焉地吃著。
沿著這一條大道一直往南走就會進入南方地帶,最後的盡頭,則是南疆。此時,大道之上,由南向北行走而來六個人,有說有笑。他們的衣袖口一端,內部隱隱繡著一朵火焰圖案。
六人走來,遙望著這一間茶寮,其中一個精瘦的男子忽然道:“嘿,這邊居然有一間茶寮,好像裡面還有一個人很古怪,我們且過去看看,是不是殘餘的妖魔。”
六人信步走來,轉眼之間,已經來到了茶寮內,那精瘦的男子上下古怪的打量著眼前之人,忽兒質問道:“這位道友,可否見過魔教妖孽!”
茶寮所做著那個男子,一身黑袍,肌膚如玉。面容有些頹敗,但是卻光芒內斂。黑袍之上,卻是多了幾個破洞,看去最多有點像一個乞丐。
此人正是冰宮叛徒葉輝。他只是怔怔地看向遠方,像是思索著什麼,對著近在咫尺的六人視而不見。
他的眼中,有的只是南方的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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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輝正在心中盤算著什麼,正是煩惱之時,耳邊突然多了一隻蒼蠅不斷地嗡嗡作響,不由得心煩意亂,心頭怒意上湧,猛然大吼一聲道:“去你媽的,都給我滾!”
那精瘦男子驟然大吃一驚,隨後感覺顏面掃地,臉早已經沉了下來,向著男子一指,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在這裡如此張狂?快快老實道來,究竟你是不是魔教我餘孽,否則的話,我們仙法一出,保管將你燒的神形俱散!”
葉輝眼皮不抬,只以右手揮出,好像要將耳邊擾亂平靜的這隻蒼蠅趕走。他手指冒著湛藍色光芒,急速旋轉,轉眼間就飛到精瘦男子身前,毫無停滯地穿出。然後,指著手指叫道的精瘦男子大嘴一張,一聲還未叫出口來,就覺得身上各處微微一痛,隨即眼前景物紛紛退去,然後暗淡無光,再也看不到任何。
旁邊五個男子心神大震,連忙躍出一丈,紛紛祭出法寶,將黑袍男子圍了起來,惶恐不安,小心翼翼。他們交頭接耳,似乎在確定什麼。
那暗淡無光的精瘦男子的身體忽兒迸裂成數塊,散落在地上,堆疊沉了一堆血泥。
東方豔陽高懸,碎銀萬頃。
茶寮忽生一片漣漪,葉輝一揮而出,竟是變得衣衫襤縷起來。此刻,不知為何,他一身黑袍破爛不堪,幾乎就是掛在身上的一團碎布,背後掛著一根黑沉沉鼓起來,周身上下看不出一件讓人好看的東西。
一邊一個男子赤著雙足,泰半肌膚裸露在外,身上縱橫交錯的都是傷痕,新傷壓著舊傷,臉上更有一道二寸長的傷口,肌肉外翻,還在向外滲著血珠。顯然是剛才因為靠的太近那個精瘦男子,這才受到了波及所致。
那個被牽連男子雖然看上去狼狽到了極處,但若仔細觀瞧,卻會覺得他整個人氣勢含而不發,靈力在體內流動不休,就似一塊剛剛破石而出的璞玉。
六個男子處繡一幅火焰圖案,繡的十分隱秘,乃是火雲谷的標記。
葉輝安然坐定,眼角斜看,不由得一怔,方才微微一笑。
這笑,很是邪異。
這個茶寮之中,傾刻間只剩下五名火雲谷弟子,為首的是一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雙眼微閉,卻是怒目而視。其餘四名火雲谷弟子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看上去是那中年男子帶出來的。
茶寮之中彌散著淡淡殺氣,火雲谷五人外馳而內緊,早就做好了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