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黑袍男子滿身的衣衫襤褸,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其中一名年輕弟子更是面有憤憤不平,向那中年道人道:“師叔,他定是妖魔邪道,我們可要為吳師弟報仇呀!”
中年男子雙眼一開,掃了葉輝一眼,眼中閃過凌厲的精光,道:“你到底是何人?”
此言一出,本是一身戒備的三名男弟子更加緊張起來。
葉輝在茶棚,四下打量一番,將自己面前的茶點往自己面前一推,一邊深有意味地吃著。
之前開口的那個弟子也忍不住問道:“你出身自哪裡?怎麼是這樣子?”
葉輝摸了摸身上有些破爛的黑袍,不以為意,微笑道:“東海各位可是聽過吧?剛剛那一手道術,那個年紀大了,你好好想想,是什麼來的,或者可以記得?”那年輕弟子咬牙道:“你定是妖魔邪道無疑了!天道迴圈、報應不爽,魔教這群惡人終也有今日!”
中年男子忽然張目喝道:“天宇,你說得太多了!”
葉輝停下動桌上茶點,凝望著盤裡,問道:“不知你們又來自哪裡?可是火雲谷?”
那年輕男子天宇面上一紅,怒喝道:“這個……我們是……啊,你怎麼知道我們是火雲谷的?對了,你說你出自東海,出身現在在哪裡?”
葉輝淡淡的道:“我出身東海。”
“東海?”那個叫天宇的弟子眉頭微皺,喃喃重複了一遍,只覺這三個字如雷鳴般在耳邊炸響,可一時就是想不起東海哪裡有門派來的。
那中年男子忽然一凜,手中仙劍躍動,驚叫道:“東海!玄水術!你……你是東海冰宮的妖孽?”
中年男子喊聲如一聲驚雷炸響,驚得茶棚中他身邊四人紛紛凝神戒備,各取法寶在手已經紅光閃爍。
火雲谷幾名年輕弟子道行頗為不足,驚慌之下,一聽到神秘莫測的冰宮,又想到剛才那血淋淋一幕,難免驚慌失措起來。
茶寮雖然不大,但當中只坐了一個葉輝,還是顯得空蕩蕩的。
茶棚火焰騰飛,五件法寶各放光華,早已蘊滿靈力,只待雷霆一擊。
四名年輕弟子握法寶的手都在微微顫動,顯得心中極是緊張。四名弟子心中滿腹仇恨,那是存了死戰之心,要誓要與眼前這個妖魔決一死戰。但當真的面對黑袍人葉輝時候,緊張仍是難免。
葉輝右臂架在茶桌上,左手輕捧著身前茶水,雙眼望天,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似乎根本沒有看見茶棚外的火雲谷五人。
他不動,火雲谷的弟子也就不敢妄動。
葉輝抬眼向天空望去,見朵朵浮雲不知何時消得乾乾淨淨,豔陽高懸,將火一樣的熱流傾洩下來,烤得他心底隱升一團闇火。
深黑色的茶寮大旗在刺眼的陽光中忽隱忽現,旗上頹敗的大字也就成了碧藍天空中一抹抹揮之不去的灰痕。
他只覺得掌心中又是滑膩、溫熱、粘稠,象又是浸滿了鮮血,更多的是無與倫比的仇恨。冰宮,他勢不兩立!
“你是冰宮何人,還不從實道來…。。。”中年道人又喝了一聲,然而喝音未落,手中仙劍早已經又握緊一分。
在中年男子急速縮小的瞳孔中,葉輝的身影突然慢慢暗了下去,緊接著,葉輝的身影也變得模糊起來,逐漸消失。
中年道人身經百戰,忽覺後腰處有一點刺痛,想都不想,蘊滿了火靈之力的仙劍立時向後揮出!
啪的一聲清響,葉輝突然襲擊的一掌,居然重重地打在了中年男子腰際,並不閃躲,承受住中年男子揮出的這一刻炎火焚燒,光劍幻化。他這一擊如果擊在一條滑不留手的大魚上,滿溢的靈力向側一偏,大半都被卸到了旁邊去,十停威力最多也就發揮出了三停來。但是他卻是十足地打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