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許執沉默不語,李大牛這個哈哈打完,卻無人響應,他像是沒有感受到氣氛奇怪一樣,無所謂的撓撓頭。
花想容道:“既然如此,那麼李大哥便先帶李姑娘回去吧,等大嫂身子方便了,再過來也不遲。”
李大牛樂呵呵的拉起李鳶兒,道:“那行,過幾日你們大嫂身子方便了我們再過來。”
花想容笑笑,點頭示意。
李大牛拉著李鳶兒走到門口,李鳶兒回頭望,卻見許執垂頭和花想容說話,完全沒有看她,咬咬唇大聲道,“許公子,鳶兒還會過來的。”
許執抬頭,那兩人都已經不見蹤影。
花想容把他的臉掰回來,“怎麼,不捨?”
許執道:“有何不可?”
花想容巧笑的倚到他懷裡,“哥哥這齊人之福的算盤打的真響。”
許執擰擰他的下巴,“穿著我的衣服,你倒是自然得很。”
花想容勾住他的脖頸,將他拉下來,曖昧的朝他吹了幾口氣,“哥哥現在可是要脫下來?”
許執一把把他拉開,“我可不想縱慾而亡,且不說青天白日門戶大開,你這模樣倒讓我覺得你是當真想要我去陪你了。”
花想容收回手,五指在寬大的袖子中張合,半晌道:“怎會。”
許執勾唇笑,繞過他走到廚房邊上拿了漁具,走出門前又回頭道:“我許久沒有去釣魚了,今日得閒,我便去了,若是你要等我,便在家中等吧。”
“許執。”花想容叫住他,對著那背影道,“我喜歡你。”
許執微不可察的搖搖頭,開啟門出去了。
簡陋的木門被拉得吱呀響,花想容站在原地久久不動,最後垮了雙肩,摸了摸臉,看著院門,靜靜的道:“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你卻還是這般不信我……‘’
李鳶兒在那之後便常來這河邊小院兒,似是知道許執懶得出奇的脾性,自己帶了各種材料給許執做飯。
既是有人願意伺候,還做得不錯,許執也樂的清閒,隨她去了。
李鳶兒雖然極力想要表現得莊重,但是畢竟是個千金小姐,天生帶著一股子的嬌縱,得了一寸,便想要一尺。
看著日益將自己看做主人的李鳶兒,許執也不點破,靜觀其變。
既是獻來的殷勤,哪有不享受的道理。
花想容倚靠在門框上,淡然的看著窩在椅子裡曬太陽的許執。那人天生就的一副懶骨頭,沒事時便和小貓似的窩在太陽底下,久久才眯縫著眼睛伸一下懶腰。
李鳶兒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道:“六郎怎麼在這兒發呆?”
花想容收回眼神,看了她一眼,笑道,“六郎是在想,這大熱的太陽,哥哥他也不嫌熱的慌。”
李鳶兒掩唇笑道:“你大哥他便是這麼個樣子。”
花想容只是笑,不再搭話。
花想容走到許執身邊,俯下身去,狀似在給他扇風,低聲的問他:“好哥哥,你覺得這個女子如何?”
許執眼都不睜,“不錯。”
花想容笑,“若是讓你娶她呢?”
許執微微提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睛,“那便娶。”
夏日炎炎的午後,真是令人煩躁不安。
李鳶兒走了,許執仍然窩在那裡絲毫沒有動彈,直到天邊那抹殘陽西入崦。
有些昏暗的光線照到花想容精緻魅惑的臉上,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抬頭看到許執似乎動了一下,嘆了口氣,輕輕的走過去,站到他旁邊。
“好哥哥,天都黑了,你怎的還沒醒?”
許執把臉上的手臂放下,睜眼只看到花想容隱隱約約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