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大汗淋漓而下,彷彿劇烈打鬥了幾個時辰一般,累得不行了。
兩個白衣漢子忙上前幫他裹傷口,擦汗,其中一人說道:“屬下無能,害的長老又使禁招。”
黑衣大漢調息良久,才回過神來,道:“這也不能怪你們,天賦所限,功力進境緩慢不是你們的錯,要不是你們拖住那老頭子,我也不成了。”
低頭看看被自己點倒的蒙面女子,道:“這娘們真他媽狠,估計和大少爺不差上下,或者更加厲害一點,倘若不是使出紫青陰功,加上出其不意,我還真制不住她。”
一個白衣漢子道:“長老,怎麼處置他們呢?”
黑衣大漢道:“拖他們上馬車,然後回鄭州分壇。”
說罷,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旋即雙腳一顫,又坐了下去。
剛才那個白衣漢子搶上前去,扶著他站起來,讓他鑽進了馬車裡,然後回身抱起老金,放了進去,跳上駕車的位置,準備趕車走。
另外一名白衣漢子則抱起蒙面女子,想要把她放到車裡去。
黑衣大漢在車裡嘀咕了一句:“這妞兒還蒙著面,不知道長的怎麼樣。”
白衣漢子獰笑一聲,道:“開啟她臉上的紗巾不就看到了?”
伸手像她臉上紗巾抓去,其餘兩人同樣奸笑著,期待著這一抓下的風景。
天地間萬事萬物,自有其執行之道,絕對不是人力所能夠輕易猜度的,倘若他沒有這一抓,那麼,以後的江湖可能就是另外一幅模樣了,可惜……。
鐵成鋒呆在樹上看了良久,知道是江湖上的仇殺,和自己沒有關係,所以也不想去管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誰對誰錯,而且看兩方說話都不客氣,極有可能皆非善類。
但是,當那白衣漢子揭開蒙面女子的面巾時,這一切都改變了,因為在鐵成鋒那個角度,蒙面女子的面巾之下,竟然分明就是紫茜的嬌靨。
鐵成鋒渾身一震,呆呆地望著她的臉,渾然不知身在何方。
壓抑的記憶又泛了上來,忘不掉的,是那張亦喜亦嗔的嬌靨,鐵成鋒又想起了那慘痛的一幕,自己嘴角的鮮血,紫茜飛起的嬌弱的身體,敵人得意的獰笑,放肆的言語。
鐵成鋒忽然仰天悲鳴一聲,箭也般地衝了下去,冷月劍由於一道閃電,泛著逼人的冷氣,直划向那名白衣漢子頭頂。
白衣漢子猝不及防,鐵成鋒武功又高過他太多,而且手中寶劍,加上地勢之利,一瞬間劍尖的寒氣就逼至白衣漢子眉宇間。
白衣漢子大駭,身子以他所能夠達到的最大速度後退,但是,仍然遲了,這一劍,凝聚了鐵成鋒心中無比的哀傷和憤怒,以及近日來潛心修煉煉心訣的成果,豈是想躲就能躲過的?
只覺得面頰上一涼,從額頭到鼻子,嘴唇,下巴,以至胸口,為鋒銳無匹的冷月劍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玄陰真氣迅速滲入,白衣漢子鮮血都沒有流出多少來,就昏死過去。
落地之時,鐵成鋒寶劍猶自輕輕地顫個不停,顯然劍氣仍舊凝聚不散。
另一名白衣漢子立刻呆在那裡,事實上,這一幕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自己地眼睛:剛才還好好的同伴,忽然為一道從天而降的劍光劃成那個樣子,昏迷不醒,簡直太詭異了,尤其是自己同伴的功夫還是很不錯的。
但是,他只是呆了一下,立刻就衝進車廂,用刀抵在老金脖子上,喝道:“你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黑衣大漢也十分震驚,但是他渾身還是疲累無比,無法動彈,所以沒辦法作出有意義的掙扎來。
鐵成鋒卻彷彿沒有聽到似的,緩緩蹲下身子,顫抖的手摸向女子的臉頰——多麼相象啊,曾經無數次,那張臉頰的主人和他相依相偎,兩心相悅,然而,現在卻都成了無法恢復的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