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摸摸鼻子,解釋道:“你得了吧你,好好看看現在的情況。實話告訴你,就算把你們十二個人綁一塊都不是殿下的對手,你還上趕著送死?”他是個老實人,老實人自然要說老實話。
溫玉珂也知道自己打不過紀啟順,但還是悲切的喊道:“那你讓我怎麼辦?看著商大哥挨罰嗎?原本就是我連累他的。”
這回接話的不是許時斌了,而是紀啟順。
她一邊繼續猛抽商少羽,一邊涼涼開口:“要來就來,別整得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正好我一起抽死算了,省得我一會兒抽空再去找你。”
溫玉珂自覺受到了侮辱,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拼命,卻見紀啟順忽的停下了鞭子。這時候商少羽已經是遍體鱗傷了,全靠一口氣撐著才有沒丟人的暈倒。溫玉珂顧不得去安頓自己的尊嚴,趕忙上前扶住商少羽。
紀啟順將鞭子收起來,轉過身對著許時斌等人莞爾一笑,忽道:“是時候收網了。”神態中透出一股胸有成竹來。
說罷便指揮眾人這裡圍了起來,但是巨石處卻沒有被圍起來,彷彿是一個被咬了一口的餡兒餅。眾人雖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都被方才所見到的情景所震懾,無一不乖乖聽從紀啟順的指使。
大約半盞茶不到的時間,便隱隱約約能聽到雜亂的腳步聲從巨石後的那條路上傳過來。許時斌恍然大悟,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圍剿!但是,是什麼讓那些金兵又折回來了呢?他有點不解。
沒多久他就知道了,金兵是被一隊人馬趕回來的。這隊人馬,巧不巧的他還認識,準確的說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認識。領頭的人騎著一匹黑色皮毛油滑的馬,身材不太壯實,看起來像個文弱計程車子。
他是宣威大將軍的嫡次子,朱永年。原也是該走科舉路子的文人雅士,奈何宣威大將軍功高震主,以至於魏帝十分忌憚,他便自請進了京都大營。功夫雖沒有溫玉珂、許時斌等人厲害,但是頭腦在這群大老粗中卻是一頂一的精明。
這幾日他帶著一小部分人,連連缺席校場操練,其實也是奉紀啟順的命令去辦一些事兒。比如去城中接洽到達的步兵、騎兵、糧草隊啊,再比趁著溫玉珂幾人吸引了金兵的注意力,帶著騎兵小隊佔領齊雲山,然後再將金兵趕回來啊什麼的。
不得不說有時候還是腦子好使的人比較靠譜,紀啟順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對著朱永年滿意的微微頷首。
朱永年也沉穩的微微頷首,那神態哪裡是十五六的少年郎?
簡直是一頭小狐狸,成了精的小狐狸。
許時斌暗暗嘖聲,他就知道朱永年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虧得平時一副老實樣呢。關鍵時候可不就顯出來了?顯然他忘了他自己也看起來挺老實的,他一貫覺得自己是真的老實,別人都是扮豬吃老虎。
紀啟順對著後頭那群噤若寒蟬的小夥們笑了笑,帶著幾分打趣的說道:“是時候讓你們粉墨登場了,都把你們的刀劍拔出來,大膽的上吧。只要把他給我留下就好,剩下的人隨你們玩兒。”
一邊說著,她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被護得嚴嚴實的百長。
百長驚怒大喝:“士可殺不可辱!你想怎麼樣!”
紀啟順優哉遊哉盤腿坐下,一邊看著下屬們的搏殺,一邊漫不經心的笑道:“你應該慶幸你還沒到死的時候,我需要你為我帶一封信。”
說罷,她忽的提起嗓門喊道:“難得我把這些人都圍起來,算是給你們開葷了,怎麼事到臨頭到膽怯起來了?要是怕殺人,你們現在就滾回家裡去吧,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