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沒有來過。但是泰子的回答同樣不符他的期待。她說,自從那次之後就沒見過他了。
哲朗試著詢問警方對命案有沒有再問過什麼。關於這個問題,她也只是陷入沉思。
“我也很在意那件事,但是警方几乎都沒有和我聯絡。不知道他們究竟調查得怎麼樣了。我明明是被害者家屬,他們居然什麼都不告訴我。”
這是命案被害者家屬經常會說的一句話。人權團體呼籲保護被害者權益已久,但是現實中卻什麼也沒有解決。
或許是電視遊樂器玩膩了,將太玩起了電話。他按下某個按鈕,拿起話筒,過一下再掛上。他不斷反覆這個動作。那具電話挺新的,是熒幕上會顯示號碼的那一種。男孩按下的大概是重撥鍵,或許他對只要按下一個按鈕,熒幕上就會顯示一排數字感到有趣。
“將太,別玩了!我不是說過了,不可以玩電話嗎?”被母親警告,男孩離開了電話。
接下來到結束都在閒聊。哲朗問她接下來有何打算,但是她對此卻沒有明確的答案。
“我沒有存款,非得快點想個辦法才行。”
“你和你婆婆已經沒有來往了嗎?”
“是的,我認為我和她已經是毫無關係的人了。”說完,她無來由地又看了電話一眼。然而,將太已經回去打電視遊樂器了。
要回去時,哲朗想起了伴手禮。他穿好鞋子之後,將紙袋遞出。
“你不用那麼客氣。”
“不,別那麼說。”
“這樣啊,不好意思。將太喜歡甜食,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
“不,呃,裡面是煎餅。不好意思。”
“啊,這樣啊。不過他也喜歡煎餅。”泰子臉上浮現異常僵硬的笑容,收下了紙袋。
哲朗往車站走去,感到徒勞無功的失落感。沒想到早田沒有去見她們。既然如此,他是怎麼獲得那項重大訊息的呢?
可能的訊息來源是……
戶倉明雄從前工作的門松鐵工廠。哲朗調查過那裡的所在地。早田說,那是戶倉的親戚經營的一家公司。哲朗看了手錶一眼。這個時間,公司裡當然還有人。他想要待會兒去一趟看看。反正既然都來這裡了,就算白跑一趟也無妨。
他在車站前發現了一家西式糕餅店。鐵工廠裡應該大多是男性員工,但是總比空手登門拜訪好。
他在那家店前面停下腳步,突然想起了泰子的話。
“將太喜歡甜食,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
沒錯,她確實是那麼說的。但是她為何會認定禮盒中裝的是“甜食”呢?包裝紙上只印了糕餅店的名字。
這麼說來,還有其他令人納悶的事。泰子看到哲朗,並沒有露出特別驚訝的表情。再說,她似乎也沒對哲朗知道她家的住址起疑。我家住址你是怎麼知道的?——面對那種狀況,會提出這種問題是理所當然的。
難道是戶倉佳枝打電話告訴泰子嗎?
只有這個可能。她會不會告訴泰子,現在有一個姓西脅的怪男人去你那邊了。說不定她還補充道,他拿饅頭當伴手禮,剛從我這裡離開。
但是這麼一來,就必須改變對佳枝和泰子之間的關係的認知。雖然兩人說彼此完全沒有聯絡,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這麼說來,早田說過那個老太太是隻老狐狸。
實際上,如果兩人相處不如外人所知般水火不容,為何非表現成那樣不可呢?哲朗思考有沒有辦法能夠確認兩人有無聯絡。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轉身往回走。
他回到公寓按響門鈴。泰子再度探出頭來,她的臉色看起來比剛才更僵硬了幾分。“又有什麼事?”
“我還有兩、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