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男聲沉穩地道:“白青衣,好耳力,是我穀風晚。”
白青衣稍為驚訝,轉身道:“原來是藏劍老人也來了,你們……”
只見葉楚甚手中,拿了一口形狀甚為特別的鑰匙遞到他面前,白青衣臉上閃過一絲狂喜之色。
葉楚甚道:“莊主有命,白前輩腳下鐵鏈,可以解除了。”
白青衣雙眉直勾勾看著鑰匙,好半晌,才舒出一口氣,道:“十一年,十一年了……自我做錯了那件事情後……”
忽然口光一閃,問:“飛魚塘是不是有事派給我做?…
葉楚甚道:“不止是你。還有谷前輩和我們兄妹。”
白青衣雙眉一皺,即又展開,道:“要我們四人……難道是飛來峰金印之戰比武的事?”
葉夢色展齒笑道:“白先生說對了,天欲宮派人暗殺了白道五位代表,我們又無證據指認他們所為只得臨陣換人,黃山、點蒼、括蒼、雁蕩都抽調不出高手,只有請動您老了……”
白青衣在月光下只見葉夢色齒如編貝,眉目如畫,真出落得一個絕色秀麗的美人,偏又有一股冷峻不可侵的神情,令人在歡場詩酒風流的白青衣。也為之心絃顫動,不禁道:“我年紀不比你們大多少,別前輩前輩的叫老了我……”
葉夢色露齒一笑;沒說什麼。這一笑卻教白青衣色授魂銷,強自斂定心神,想了一下才道:“這……咱們……臨時換將,按照……按照金印比武的規矩。得……先過對方設下的五關才動……”
葉夢色輕啟朱唇,道:“天欲官的‘五遁陣’厲害非凡,所以莊主才要白兄去。
白青衣灑然笑道:“其實,就算無莊主所命,我也一定會去。
說到這裡,他語音如同風雪中天涯茫茫一個滄柔客的長嘆聲:“我想……諸位都知道,我這一雙腳,是犯了什麼事,才被鎖釦了十一年……”
他語音一落,恨聲道:“若不是天欲宮的黑道孔明何道里,我又何至於此?小殷又何至於彼?”
葉夢色秀眉微皺,道:“小殷姐姐的事,我們都很難過……”
白青衣陡然大笑三聲,震起棲止於岸邊枯槓上的寒鴉,道:“有什麼好難過的!人口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去!,去!去!
遊目一回。又道:“只憑我們四人。要闖五遁關。似乎不夠數葉夢色道:“當然不夠數,還要請兩人。
白青衣一愣,伸出兩隻指頭:“兩人?”
葉夢色微微笑道:“我和大哥,素來聯手禦敵,位居老秀,當然比不上諸位老頭子,所以我們二人只算一場……”
白青衣“哦”了一聲,隨即問道:“尚有二人,不知是誰?”
藏劍老人穀風晚道:“那二人……有他們二人出手,大局可定。
那僧人下了一著子,正是“馬後炮”將軍,那僧人一拍臺,搔著光頭,摸著肚皮,呵呵笑道:“你死了你死了,你死定了。
他的對奕者是一個枯瘦的道人,鷹勾鼻,老鼠眼,眼皮子不住住外翻,一副要理不理要死不活冷沉著臉,打從鼻子裡哼著聲道:“有啥好高興的?我不一定輸了。說著下了一子。
紅臉僧人一拍額頭,沉思半天,又下一子,道:“你還是輸定了。
灰臉道人冷冷地道:“未必。執子想了半天,卻下不了半子。情知沒棋輸定了,臉色愈來愈沉。
偏是紅臉僧人得理不饒人。拍著肚皮呵呵笑道:“這局棋,咱們從天黑下到天亮,飛鳥神僧終於擊敗了棋劍雙絕的枯木道人,傳為武林佳話!
灰臉瘦道人聽得很不是味道,沉著臉道:“哪裡是天黑下到天亮,咱們是天色微明才開始對奕的。
紅臉肥僧贏了一局,心情頗好,也不以為意,拍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