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笑道:“天光天黑。差不了多少,都一樣。
灰臉瘦道一拍石臺,蓬地棋子被震得激飛起來,散了一臺。道人罵道:“什麼都一樣?
那你贏了,跟輸了又有什麼分別?犯不著高興到吃了自己屁股似的!
飛鳥大師笑迷迷地道:“哦,你輸了不認賬麼?”
枯木道人一指散亂的棋盤,沉聲道:“這棋局給我一拍都亂了。本來還大有可為,現在算了,咱們另下一盤吧。
飛鳥大師一看棋臺,漲紅了臉,“你……好,你要再下,先行認輸再說。
枯木道人冷冷地道:“我又沒有輸。幹嗎要認?
飛烏大師怒而一拍石臺,“砰”地巨石裂開一條縫,他怒道:“你要賴?”
枯木道人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誰說要賴?
飛鳥大師一指棋局,道:“剛才明明是你輸了,卻不認賬!
枯木道人冷冷地問:“哦?棋局呢?
飛鳥大師指向棋臺,登時結結巴巴了起來,“棋局……剛才……給你打散了……”
枯木道人冷笑道:“是麼?我看是你怕輸,一掌拍散吧?
飛鳥大師道:“你不要臉!
枯木道人霍然而起,怒不可抑:“你才不要臉!說自己什麼飛鳥神僧,其實,在五臺出家時,法號明明白白是肥了,硬要把它改成飛鳥,自稱神僧,好不要臉。
飛鳥大師氣得臉上像吃醉酒一般漲紅,臉上肥肉也在搐抖看:“你,你以為自已又是什麼東西!我剛才稱你力棋劍雙絕。其實。你不但棋差,連劍法也只像小孩子拿掃帚,只配替我揩腳板!
桔木道人剎地寒了臉,道:“你再說一次?飛鳥大師不由得有些顧忌,改了話題,道:
“沒想到你還是個聾子。
枯木道人嘿嘿一笑,由於他臉上氣得灰白一遍,如此笑起來更是詭異:“贏一局棋子,就來吹大氣,上次在竹松坡,我贏了你十局八局,又不見得人拿來吹噓?
飛鳥大師道:“我不愛吹!
枯木道人“嘿”地一笑,不去答他。
飛鳥大師跳起來戟指道:“你這善忘兼不要臉的活瘦殭屍!竹松坡十局八局,你只贏了一局,和了一局,其他七八局,都我贏你!
枯木道人嘴一撇道:“竹松坡裡咱們只下了五局,哪有十局八局,分明說大話!
飛鳥大師怒得不知如何是好,連說話也失了條理:“你……你你你……明明是你先說……先說十局八局的……現在又來……又來賴你……”
枯木道人“哦”了一聲,冷笑道:“我說了麼?我幾時說的?
飛鳥大師為之氣結。
枯木道人淡淡地以教訓的口吻道:“你自己亂吹法螺,給扯破了,就不要扯別人的屁股肉做自己的顏面,自己認了便是了。以後說話。切莫再如此誇張。”
飛鳥大師越聽趙氣,光火罵道:“死殭屍、活殭屍!來來來,咱們來大戰三百回合再說!
枯木道人冷笑道:“又來誇張了咱們大架小架,打過一百二十來次,從不見交手超過一百回合的,要三百回合,你哪裡支援得了?”
飛鳥大師氣極,反手抽出雙斧。
這一雙斧頭,斧口正面,形如滿月,寒光閃閃,邊沿金光電射,中心儲紅,宛如一團日輪斜插,一根形似長矛矛光激射在斧柄上,飛舞之時,隱發轟轟雷震之聲。
飛鳥大師一亮出雙斧,枯木道人臉色鐵青,即刻站起,順抄起擺在樹邊的長劍。
長劍到他手中,忽變提龍手,忽變拗折手,時易中平手,轉覆盆手,再改擎天手,劍端斜指枯木道人,凝神以待。
飛鳥大師看去臃腫痴肥,但是身形閃動,宛似靈蛇,他剛步左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