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麼大的雨,高山尖的棚子又不是蓋瓦的屋子,說不得這會兒早就水漫成災了!”郝路道:“一家一屋沒人會手藝掙不了兩個錢也是惱火!”
“就你能!”鍾氏看著男人:“你有手藝咋了,有手藝請你的人也少,哪像五叔學的那個木匠,活兒不斷,五嬸的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木匠和石匠怎麼能比呢”郝路被婆娘發了幾句牢騷,忍不住辯解:“用得上石匠的人家可都是辦大事,一是修房造屋安牆腳石才行,木匠是家裡差個桌子板凳的都可以請來做的!”
“不管你是木匠還是石匠,反正要能掙得了錢才是正道!”自己家在半山村過的日子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鍾氏也不便苛求男人一定要掙多少,人心不足蛇吞相,一家子和和樂樂平平安安就是福。像郝用那家人糟心事兒不斷要是自已遇著了肯定受不了。
“那是當然!”郝路點點頭應是,咦,自己不是說郝用家的事嗎,怎麼說著說著這話落在自己身上了呢。
一場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饒是如此,郝用回到山洞裡時還是渾身淋溼透了。
“爹,您快把衣服換了!”因為下雨,大家把編織的場地挪到了洞裡,郝然看著門口站著的爹心疼不已,這年月,沒有雨衣雨靴,暴雨也是防不勝防。
“山外下得大嗎?”王世清遞過一身的衣服:“田裡不會有事吧?”
“回來時看山洪漲得厲害,月牙田不當道,不過山水,我把缺口也平整了一下,問題不大!”郝用邊換衣服邊道:“高山尖的木炭也有幾日沒燒製了,我想幹脆停一下停,眼下多編點草帽要緊!”
“你安排就好!”王世清在這個家裡,誰的話都聽得進去,男人的她要遵從,女兒說的她也接受。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才是說的話沒人聽,說了很多別給自己買藥了,父女倆卻要堅持。如今看來,還是聽他們的好,若不然這會兒還躺在床上起不來,更別提給大家夥兒做一日三餐他。真是身體好心情也不錯!
當半山村的人發現好些日子沒見著馬大嫂幾個人時都是二十多天後的事了。
一天跑幾趟的馬臘梅對此的解釋是爹去打獵娘回姥姥家了,她上山找郝然玩。
無不例外的葉紅鄭中的娘也回孃家了!
“這些婆娘福氣才好,放著一大家子人不理不管,一回孃家就是十天半個月!”胡招娣吃飯時對男人和兒子發著牢騷“哪像我,天天伺候你們四爺子吃喝拉撒,忙得腳不沾邊!”
“以往沒分家時,你正月裡回家不也是十天半個月嗎?”郝通沒好氣的說道:“女人不該做飯伺候翁姑嗎,你想當大小姐富太太也得有那個命才行!”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以前伺候你的癱子爹,現在還得伺候你們,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胡招娣飯也不吃了,停了筷子嘆口氣道:“我命是苦,比五嬸這些比不了不說,連王世清也比不了。你們說說,誰家男人有老三那麼理事?”
誰家女人也沒有你嘴碎!郝通心裡嘀咕了一句。說起老三,也是好些日子沒見著了。以前同在一個屋簷下也沒覺得怎麼樣,如今搬到山上去了,就覺得這個家確實清靜了不少。也不知道,高山尖住得習慣不?還有么妹家的趙家忠也是,整日裡就看到來來回回山上山下跑,都不知道是來上學堂還是來爬山路的!
灶房裡的李杏花胡招娣又在唸經了,搖了搖頭,比誰也別去比王世清啊!自身有病不說,家又窮,這胡招娣真是豬油蒙了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總喜歡折騰,難怪郝山談了一個又一個都沒能成。想想自己的大兒子郝鋼,一談就成,只等老爺子的孝期一滿就成親。嗯,這樣算起來,三妯娌還是自己的日子過得舒心!
好像也就在一夜之間,半山村回孃家的幾個婆娘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