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子各不相同啊!一樣的血脈不一樣的情誼!
就這樣糾結著思前想後打著火把回到山上,直看到洞口等著的母女倆之前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既然那裡不再是自己的家,這個就是自己的家了。那裡的親人拋棄了他,而這裡,才是自己的至親。
王世清依舊煮的是稀飯,不過還是烙了幾個麥餅,男人乾重活,以前沒條件,現在可以讓他吃飽了就不能再吝嗇。
郝用也是累得狠了,吃過飯去山溝裡衝了一個涼,倒下床就睡著了。
王世清看著打呼嚕睡得香甜的男人心裡一陣心疼,十多年來,他就像一頭牛,默默的為這個家付出著。沒分家以前,怕胡招娣李杏花多話說自己沒做事,做完了外面做家裡,挑水煮飯都做。如今分了家,病的病,小的小,裡裡外外還是全指望著他。
想著吃箇中午飯都要跑這麼遠的路,王世清決定天不亮起床給他烙幾個麥餅帶山下吃。
郝然吃過早飯背了背篼拿了鐮刀出了山洞沿著山溝邊仔細看過去。
一般的藥草都喜歡陰冷潮溼的地方,一會兒功夫就扯了兩把折耳根,幾棵夏枯草。
“吱!”聲響起,郝然不用回頭都知道小猴子又出現了。
“你別鬧,我今天要做正事,當然,也可以跟著我一起走!”郝然是從一碗水的山溝順著著高山上去的,小猴子有事沒事總喜歡跟著郝然身後跑。
小猴子見郝然一心只盯著地面不看它,乾脆跳過山溝在石灘上竄下跳,自個兒玩得不亦樂呼。
搖搖頭,這傢伙自娛自樂的精神倒可嘉。突然,郝然被山溝旁邊的一棵樹吸引住了。
棕樹,而且,是一棵大的棕樹,關鍵一點是,從來沒有人為它剝過衣服。厚厚的棕裹了一層又一層,郝然欣喜若狂。早打過這主意了,有了棕可以給爹制一件蓑衣。
丟下背篼,郝然提了鐮刀就去剝棕。
粗糙厚實,這棵樹足足有半個水桶那麼大,棕也就寬大異常。
剝了五片,郝然覺得都可以制一件蓑衣了。抬頭看棕樹高大挺拔,真要剝完,起碼可以做七八件蓑衣。
這天然的東西可遇而不可求,郝然索性爬上樹一次性給剝了精光。
梭下樹來發現地上已鋪了厚厚的一層棕。
小背篼一次性是裝不完了,沒辦法,只能跑兩次。
“這孩子,不是說找草藥嗎,怎麼背這些回來?一不能當柴燒,二不能煮水喝,有什麼用?”王世清看女兒費力的背了一背篼棕回來大為不解。
全部騰出來放在山洞裡,背篼底下只有兩三把草藥,自己這也算是丟了西瓜撿芝麻吧,見一樣忘一樣。郝然看著地面的棕道:“娘,然兒給您找事做來了!”指了指棕:“這些東西可以制一件衣服一樣的遮雨工具。”
遮雨工具?
雨大了就在人屋簷下躲一躲就成,還能做什麼衣服防雨,王世清疑惑的盯著女兒。
“娘,我在書上見過,說這叫蓑衣,經久耐用!”郝然道:“先別急,山上還有不少,我去揹回來再說!”
但凡女兒在書上見過的肯定就是好的。
等郝然揹著小背篼走了,王世清撿起地上一片片棕仔細看過,這東西,確實和布差不多,難怪做出來的叫蓑衣。針可以使用,但線肯定得用不少吧!這樣想著,王世清就決定試著做上一做。
“娘,您真能幹!”將餘下的揹回來時,娘已經開始用線縫蓑衣了。不過,這線可不抵事:“娘,就在這邊緣撕點細細的棕條當線使,這樣真淋了雨時間長久了也能耐用不斷裂。”
“這樣啊!”王世清放下腿上擱著的兩片棕道:“我得找一件你爹的衣服照著做!”
“娘,用不上!”看來娘真把這東西當布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