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得和衣服一模一樣的東西了“就縫成一片,背上厚實些,多一點,身子下面就少一些薄一些!不用像衣服這個造型,把它縫成一塊布料樣就成!”
“那成什麼樣子?”之前說蓑衣,王世清一心以為是製成衣服一樣的,現在又說是一塊布料般大小,這樣做出來的東西怎麼穿呀?
點點頭,郝然示意娘這東西書上就這樣畫來著。
行,女兒說怎麼樣就怎麼做吧,反正今天男人不用回來吃午飯,自己母女倆將就早上剩的冷稀飯吃一點就成,有的是時間來折騰。
月牙田,郝用四下裡看了看,那些打穀子和捆穀草的人都回家吃飯了,看來確實有些晚了。
又打了一會兒,將一挑穀子推在田坎邊挑回壩子裡晾曬好。坐在屋簷下歇氣,順便翻出早上帶的麥餅啃了起來。
都說冷粑熱豆腐,這東西冷的吃起來還是挺哽人的。才兩三口,郝用就伸長脖子感覺哽不下去了。
“二嫂,我舀瓢水來喝!”沒辦法,只得起身進屋,見李杏花在灶房裡洗碗,郝用打著招呼。
“喝吧!”李杏花看了一眼郝用手中捏著的冷麥餅,眼角閃了閃。心想王世清這個婆娘還是挺捨得的,知道男人乾重活要吃好一點。
“咕嚕咕嚕”灌了幾口冷水下肚,郝用才算是喘過氣來。捏了麥餅邊吃邊往壩子走,再翻一道,又得下田幹活了。
“哎,我說”李杏花洗好碗走進屋裡,用手捅了捅正在睡午覺的男人:“你知道嗎,老三的日子看著過得似乎還不錯,今天還吃上麥餅了!”
“吃上兩個麥餅就叫不錯了啊?”郝勇正睡得香甜,美夢被打醒,氣不打一處來,又見婆娘確實閒得厲害,捅醒他就為了說這種無聊物事,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
“你不一直說高山尖土貧麥子欠收,每年交了捐稅餘不了多少嗎,我看他還有麥餅來吃,就說明不是你說的那樣惱火!”胡招娣看他睡得死豬一樣,說話語氣也不好,但還是忍不住問個清楚明白。
“本來就是,高山尖就算野物不糟蹋,交了捐稅後最多就能餘一石左右的麥子!”郝勇的瞌睡已經被折騰得跑了一半:“他有麥餅吃,我想可能是么妹那邊給送過來的吧!”
“也對!”李杏花想了想,男人到底是男人,想問題看問題都比較清楚明白。說起來,趙家忠那孩子也不識好歹,怎麼說都不願意留在老屋,非要跑上跑下的。同樣是孃舅,難道還要分個親疏,這樣的孩子,長大了都不懂事,絕對會是一個白眼狼。郝芳也不懂事,孩子要怎麼著就任他怎麼著,都不好好教一教。
提起郝芳,李杏花就要想起郝芬,中秋節快到了,按理這姐妹倆又回孃家送節。不過,爹不在了,或許她們也懶得走過場了。來不來的都不要緊,李杏花其實也不喜歡她們來,拖娃帶崽的吃幾頓還要擠著音兒床上睡。
大姑子和小姑子,兩人的性格差異很大。李杏花打心底不喜歡大姑子,不過,誰讓她佔老大呢,連郝通都要禮讓三分,自己還是好心伺候的好,省得她又在那兒挑三揀四說東道西的。
這邊李杏花算盤打得噼哩叭拉響,那邊郝勇翻了過身又睡得吹噗打鼾。
真是一頭豬!李杏花不滿的盯著床上的男人罵道,心裡想著你們都是有福氣的人啊,你看看老三,大太陽還忙得不可開交。
別人家穀草全都捆起來拉上了田坎,自己還有一小半沒有打完。郝用算了算,明天上午應該能打完了,下午,就挑了幹穀子去鎮上交捐稅。
“慌什麼呢,生怕自己的穀子交不出去了?”聽老三說去交捐稅,郝通道:“趕在中秋節前交就不錯了!”
“反正都要做的事,就乾脆早點做好了!”郝用沒有理會大哥的勸說,堆放在下堂屋,胡招娣都念叨了幾次,說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