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普通的溫情很難讓他們感到滿足與興奮,他們更喜歡一些危險刺激的事物。
葉言推門環顧一圈並沒有看到琴酒的身影,想起對方發來的訊息,看了這次的任務有些費時,有些無聊的他隨便在吧檯找了一個空位坐下。
“一杯琴酒。”
很明顯聽到葉言的話之後,吧檯的調酒師明顯一怔,酒吧裡的其他人也同樣目光詫異地看向葉言。
這裡是組織其中一個據點,雖然表面偽裝成酒吧,但是位置偏僻基本上很少會有人誤入,在看到陌生的面孔,作為底層人員他無法辨認面前的人是否是組織的成員,可是在聽到對方要一杯琴酒之後,他開始忍不住地懷疑這是巧合,還是對方故意為之,畢竟琴酒的名號組織裡基本上無人不曉。
組織成員的代號都是酒名,雖然不排除偏愛某種酒的口味,但是依舊很少會有人點琴酒,一是對方在組織的地位,二是很少有人願意和那樣冷血的人有牽連。
有的時候組織成員也會相互調侃,所以有的時候選擇一杯酒的時候,其中的含義不乏威脅、挑逗、曖昧、挑釁
“怎麼不點響尾蛇?”面容嫵媚的女人手中端著一杯酒,坐在了葉言的附近。
“不喜歡。”葉言如實回答道,他無法接受生雞蛋的味道。
聞言貝爾摩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她對著葉言的身後說道:“聽見了嗎?他說他不喜歡。”
葉言這才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琴酒,他剛想說什麼就被琴酒打斷:“你很閒嗎?貝爾摩德。”
聽到對方語氣裡的威脅,貝爾摩德臉上的笑意更大,她沒有在意琴酒越發冰冷的目光,反而又向葉言拋著媚眼:“看得真緊,下次見。”
貝爾摩德走後,氣氛越發詭異,琴酒神色不明地看著葉言,不喜歡響尾蛇是指這杯酒,還是說不喜歡作為響尾蛇。
濃郁的杜松子香味入喉,瞬間聚在口腔裡的辛辣味彰顯了琴酒作為烈酒的地位。
葉言輕輕晃動著酒杯,幾乎透明的液體在吧檯暖光的照射下泛著一層金光,像極了天邊的晚霞。
“味道不錯。”青年似乎真的喜歡琴酒的味道,語氣裡都帶著幾分笑意。
在琴酒過來的時候,酒保就已經退下,那些原本落在葉言身上探究的目光,也全部收了回去。
如果說剛才點這杯酒是巧合,那麼現在在正主面前誇讚這杯酒的味道,很難不讓人去猜想青年這樣做的目的。
琴酒心裡無端地生出一股煩躁,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似乎永遠都無法看透對方真正的想法。
青年就像是狡猾的狐狸,會讓一邊引誘他上前,一邊又親口承認自己的謊言,如此反反覆覆,你永遠無法知道狐狸的哪句話是真的。
這就像某種馴獸的方式,琴酒眼底劃過一絲嘲諷,他嗤笑一聲,語氣莫名冷了幾度:“跟上。”
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到琴酒的葉言茫然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