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呼了幾口氣,方故作鎮定地坐到夜槿恆身邊細細講解起來。
“這個是口罩,就是這樣綁在嘴巴和鼻子上,防止病毒傳染,呃,就是防止吸入那些鼠疫蔓延的空氣啦,喏,就是這樣!”邊說還邊試戴了一下,解釋得聲情並茂。
忽然窗外一陣風起,燭火輕晃。
夜槿恆耳朵一動,淡淡開口:“宇?”
“唉……看來我真不該偷懶啊,把功夫練得這麼爛!”
聲音剛至,端木宇那色狐狸已經風姿搖曳地搖著摺扇笑著走進屋來了,一點也沒有做賊被人抓到的羞恥心!
黛蜜有點緊張,忙兇兇地捶了端木宇的胸膛,先發制人!“你在外面幹嘛啊?什麼時候躲在外邊的?”
“我早就來了,只是不知該不該……打擾而已。”端木宇意味深長瞄了眼那一臉淡定專注地研究著那口罩的夜槿恆,笑得格外的……騷。
黛蜜剛平緩了一點點的臉又“唰”得更紅了,心裡超級無敵納悶:這裡的人怎麼搞的,人家才十三歲的說……
“既然大家都睡不著,便一起來商量對策吧。”
夜槿恆恰時開口,黛蜜如大赦般一骨碌地坐下來。
“對對!商量對策吧!”
“宇,你可有治癒的方法?”
“這……鼠疫一般起於春夏之時,藉著雨水春風蔓延極快,初染者全身發熱,若是藥物充足,還可救治;嚴重者全身紅腫潰爛,以我現在的能力,只能盡力而為,並無很大把握。”端木宇斂了那嬉笑的神色,說起疫情,滿臉是身為醫者的無奈。
“那為今之計,只可盡力搶救,減輕疫情,望能熬過這一關。”
“誒,師傅,那個,我覺得……”
“蜜兒寶貝可是有什麼妙計?恆可是老說你才華天成吶!”
“啊?色狐狸,你不出聲沒人當你是啞巴!”
一個茶杯以極其優美的弧線砸了出去,端木宇隨意一接,又開始笑得沒心沒肺了。
“蜜兒?”
“那個,師傅,我覺得這個疫情最嚴重的地方就是傳染,再這樣下去,大家都難逃一劫。我家鄉也有鬧過類似的情況,有很多減輕感染的法子。”
“說說看。”
黛蜜受了鼓勵,忙一邊回想一邊說道:“例如這個口罩啊,還有手套可以減少接觸病源。還有最重要的是清理老鼠的屍體還有那些患病的老鼠,要用火燒。還有要保持清潔,我看現在那些鎮民住的地方也許是沒有心情打理,還有的是家破人亡了,都是髒的不行,這樣子那些病毒,呃,就是那些鼠疫汙染過的空氣就會滋生得更快。所以必須乾淨還要通風,可以試試薰些艾草,還有撒點醋,可以消毒。再且,要把病人隔離到一個地方,然後安排人手定時去照顧。這樣才能減少接觸病患,當然那些被派去的人要自願,畢竟危險很大,要全副武裝才能進隔離區,出來時要全身消毒才行。還有……就是……那些病死的人的屍體,要燒掉,我也知道他們的親人一定不願意,可是……”
“蜜兒,放心,師傅會處理。”
“嗯。”
“哇,蜜兒寶貝,不愧是才華天成啊!嘖嘖,說得頭頭是道呢!”端木宇翹起二郎腿,滿臉桃花地看著黛蜜。
“你少提那四個字行不行?!”黛蜜又捻起一個茶杯又扔了出去。
“蜜兒所言有理。”夜槿恆讚賞地看了看黛蜜。
黛蜜一聽,湊近夜槿恆,滿眼是得意和渴望:“嘻嘻,師傅,發現我是一個鐘靈毓秀的女子咧?”雖然那是照搬的,嘿嘿。
“鍾靈毓秀?呵呵……”
正以為可以臭美一番,誰知夜槿恆嚼了嚼這四個字,竟朗聲笑了出來,伸手又掐了掐黛蜜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