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瞧如何?”
“臭小子,你是給畜生看病的,哪裡給人瞧過……”老嫗瞪了兒子一眼道。
“人和畜生都是一個理嘛,能給畜生看,就能給人看!”張楚堅定地說道,然後聳聳肩:“這兒方圓二十幾裡地就一個郎中,一出門就十天半個月不知去處,現在想找他,等找到了恐怕也是……”說完他不看好地搖了搖頭。
“就讓他看看吧,死馬當活馬醫吧。”就在這時吳娜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張楚待看到被廖化放在角落裡的長凳子上的吳娜時,只覺得眼前一亮,看的有些呆了,不由自主地呢喃道:“好俊俏的小娘子!”
“臭小子,還愣著幹什麼,快給那位小兄弟看看啊,若是有救,也好早些準備些草藥……哎呦,你瞧我這張烏鴉嘴,說的什麼胡話呢!這個閨女兒生的這麼美貌,這個小兄弟怎麼捨得丟下她一個人早早地走黃泉路呢……”老嫗自知犯了忌諱,忙歉意地輕輕扇了一下嘴巴裴曉道。
也沒人理會她這番作態,吳娜廖化都眼巴巴本地望著張楚,看著他接下來是宣判張揚死刑,還是……
“張大哥,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夫君,奴家家資甚巨,絕對不會少了張大哥的診金的!”吳娜此時女兒態十足,細聲慢語,加上因哀慼而愈加楚楚動人的嬌顏,張楚覺得骨頭都酥了。
“這個一定的,這個一定的,小娘子放心,放心……”張楚急切地度吳娜擺擺手保證,然後就趕忙坐到床上,像平日裡給牲口瞧病時一樣,掰開張揚的嘴巴,湊上去瞧了瞧,然後摸摸頭顱,拍拍肚子,然後才翻過張揚的身體,扯開張揚的衣襟,露出張揚後心處那處觸目驚心的創口。
當看到那烏黑一片的拳頭大的爛肉創口,看著被黑血染得如墨一般的白衣,所有人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箭上有毒!”不知見過多少大小陣仗廝殺的廖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奧妙,驚撥出聲。
“恕……在下技藝拙劣,實在是……醫不得了……另請高明吧……”張楚看著張揚背上那怕人的黑紫色傷口,嘴唇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兩下,歉意地看了眼神悽迷卻又眼巴巴地看著他希望有所轉機的吳娜,苦笑著搖搖頭從床上坐起來,不敢瞧吳娜那哀傷的眼神。他剛剛才向人家小娘子打了包票包攬人家夫君周全的,話還沒落音,就不靈驗了,這……這也太丟人了,那裡有臉正視人家小娘子的眼睛啊!
“兄弟,想想辦法……這是一點心意,救活了我妹婿,你想要多少錢財都給你!”廖化說著就將一大錠白花花沉甸甸的銀錠塞給了張楚,張楚猛一入手只覺得一沉,細細一掂量馬上就知道這是官府鑄造的五十兩一個的銀元寶!
他一個吃畜生飯的獸醫,還是跟著老爹打下手的,一年累死累活也掙不幾個錢,這個銀元寶足夠他辛苦一輩子了!
可無功不受祿,錢再多也得有本事來拿啊!
張楚沒有接廖化的錢,苦笑著搖搖頭:“這兄弟中的毒本來不算重,可是擱置的時間太久了,毒素早已蔓延全身,你沒看到他的嘴唇都發烏了嗎……而且他在雪地裡含毒入侵,就算能解他的箭上之毒,這傷口灌了風進了氣,加上凍得太久血脈不通……就算是大羅神仙在世也是救不回來了……還是安排安排後事吧……”
說著張楚就不住地嘆氣搖頭,就要往外走。
“兒子——”老嫗也是不忍心看著這樣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死了,輕輕地喚了張楚一聲,而張楚卻是頭也不回就往外走。
吳娜雙眼發直地看著奄奄一息的張揚,流著淚哽咽道:“當時他中了箭為什麼不吭聲啊——若是他當時不帶著我跑那麼遠,又即使處理傷口,毒液根本不會蔓延的這麼快……嗚嗚嗚……”
“閨女兒,你還年輕,看樣子還是黃花閨女,憑著你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