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事,怎麼找不到稱心的男人……節哀順變吧。”老嫗看著吳娜哀痛的樣子,心裡深深一嘆,輕輕地走過去安慰道。
吳娜似乎視而不見了,木木地看著張揚訥訥地呢喃道:“你這個冤家,平日裡哪次被我整的那麼慘你都沒事,這次怎麼……就熬不住了呢……你經常罵我對你兇,好啊,你醒過來啊,好好地欺負我啊,我不還手了!你醒過來啊……”
還沒等廖化老嫗勸慰,就聽破布做的門簾外,傳來一個蒼老的哈欠聲:“一大早是誰在啼哭啊,攪了我的好夢——啊——”
“當家的,是一個可憐的閨女,剛死了丈夫……”老嫗嘆了口氣道。
“什麼!人都死到咱家裡了!不成不成,得趕緊讓他們出去!再過一個多月就過年了,可不能佔了死人的晦氣!”說著就見一箇中等身材披著破舊羊皮大衣、鬍子已經發白、五十多歲的老人叫嚷著快步走了進來。
“老頭子,錢都收了,怎麼好意思趕人家出去……何況人家真的怪可憐的,就別——”老嫗攔住自家老頭子為難地說道。
“婦道人家就是心軟,你拉不下臉面,我能!”老頭子說著就要上床去拽起張揚,廖化一怒,“噌”地一下就衝了過去,還沒等廖化將老頭子提起甩到一邊,就聽老頭子說道:“這人不還沒死嗎,也死不了,都瞎嚷嚷什麼!”
廖化轉怒為喜,忙放下拳頭問道:“大叔能救我這妹婿?!”
老翁不理會廖化,奇怪地問道:“剛才聽到有女人哭,我老眼昏花,怎麼沒看到。”
“大叔,我在這兒呢,求求你救救奴家夫君,若能救的,必將重重酬謝大叔的救命之恩!”吳娜轉涕為喜,忙答應道。
老翁尋聲望去,待看到吳娜,昏黃的老眼不由地一縮,臉色變得沉肅起來,一下子從床上坐起,快步走到吳娜面前,怔怔地盯著吳娜,沉聲問道:“你是誰!”
吳娜莫名其妙,求助地望了望老嫗,老嫗連忙過來擋在中間,對著老翁埋怨道:“看你都嚇到這孩子了——楚兒是個半吊子,他的話可以不信,而我家老頭子可是這一帶有名的獸醫,他說能救,那就能救!閨女,你家夫君閻王爺收不去了!”
吳娜感激涕零地說道:“還望大叔妙手回春,救救我家夫君!”
老翁又深深地凝望了吳娜幾眼,這才舒了口氣道:“你不是她,她怎麼可能還這麼年輕……不過,你真的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朋友!”
吳娜不知所以,老翁也是眼神恢復了清明,忙打著哈哈笑道:“雖然我一輩子只給畜生瞧病,那是因為太多人是畜生不如,我怕髒了我的手。而今天不同……都快二十年沒給人治病了,技藝都生疏了!”
“您真的能——”吳娜一雙美麗的眼睛放著奇異的光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老翁顫聲道。
“問題不大。這小兄弟箭傷只是失血過多,別看他傷口烏黑,其實毒素並不重,也好清除……就是他凍得太久,都快凍成冰坨子了,雖然還有氣,可是……”老翁搖了搖頭。
“可是什麼,凍住了就用熱水給他洗個澡,不就成了嗎?!”廖化不滿地嚷嚷道。
“別打岔!這能一樣嗎!被凍得太久的人,一般都是用雪擦身子……而現在來他受了重傷,還沒等擦完他就斷氣了……只能用人的體溫來幫他渡過難關了。要知道世間最恆定也最適宜人的就是人身上的冷暖了,對付快凍死的人,什麼可能都沒用,而用人的身體貼在一起捂卻是有用——”老翁說完,看了吳娜一眼,眼中有了追憶之色。
輕聲呢喃道:“真像啊……這該是她的骨肉吧,沒想到時間過得真快啊,她的女兒都要嫁人了……”
“好了好了,等我稍微處理一下,你就寬了衣,就抱緊你家夫君好好睡一覺吧,等一覺醒來,他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