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夕陽,安慰道:“我們不是也沒吃虧嗎,他們雖然詭詐異常,是個又兇又狠的一支軍隊,但我們的兒郎也不差”
他引導吳穎往自己指向的在巡邏的長槍營看去,說道:“我們的長槍營雖然是步兵,但是依託糧車馬隊,迅速結陣防禦,不慌不忙整齊劃一,百十杆長槍一起向外,如同刺蝟一樣,就算是敵人飛奔而來的飛騎不也被那如林的槍頭連人帶馬給刺成了透明窟窿,一旦第一波高速攻擊被我們擋住,接下來他們只有挨宰的份兒你沒看見那些飛騎兵望著我們的長槍營那膽寒的模樣”
吳穎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就聽張揚繼續說道:“我們的騎兵也很勇敢。雖然不少人馬術尚嫌生疏,作戰經驗更是嚴重不足,但是他們勇氣旺盛,硬是拼著命把精良的西涼軍糾纏的沒轍,最後只得又恨又怕地退去。除了一地的屍體,也就燒了我們十幾車糧草能讓他們安慰一下——”
吳穎聽到張揚戲謔的話語,忍不住莞爾一笑,這輕鬆自然的笑容看的張揚心裡一陣舒暢。
“穎兒,你太累了,鐵打的也熬不住啊,就算他們要來,不是還有我嗎。後面若是有硬仗,而你累壞了上不了,其不麻煩?”張揚苦口婆心地勸道,吳穎剛想辯駁,張揚湊上前心疼地柔聲道:“而且,你累壞了,我會心疼死的,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在顫抖……”
說著張揚就要去拉她的小手,但卻被吳穎瞪了一眼給閃開了。
“劉將軍,男女有別,請自重”吳穎瞥了一眼來來往往的人馬,嚴肅地對張揚說道。
張揚看到了她那細微但很有意味的四下一瞥,才知道背地裡再溫柔多情,人前再豪爽自信的她,無論如何也沒臉面被人瞧見那樣讓人害羞的事兒。
“呵呵……在下失禮了——嗯,這裡有些吵,咱們去那邊細細商討一下接下來如何設下圈套,一舉斬斷高順這條討厭的尾巴吧”張揚乾笑兩聲,四下一看,看著那邊用幾輛糧車圍成的單獨的專門供他這樣的高層休息的地方,一臉端正地說道。
然後鄭重地向吳穎做了個請的姿態。吳穎看著目不斜視,一臉正氣的張揚,臉上浮出一抹羞紅,輕輕地唾了一口,輕輕地白了張揚一眼,但還是輕步走了進去。
驢車上高高的粟米垛將裡面的空見與外界完全隔開,張揚這才放下心來。他將從吳家堡帶出來的那件禦寒的虎皮大衣撲在草鋪上,不顧吳穎的白眼和抗拒,將她推到虎皮上坐下,笑道:“睡吧,好好睡一覺,比什麼都強”
吳穎不滿地他那攬著自己肩頭的手,沒好氣地說道:“就知道你一肚子花花腸子,人前說的冠冕堂皇,背地裡卻是下流無恥……說吧,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張揚舔著嘴巴,嘿嘿笑著。
吳穎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竟然一把摟過寬大柔軟的虎皮,躺在張揚的草鋪上蒙起頭就睡了起來。
張揚看著一身鎧甲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吳穎,頓時苦從中來,想佔便宜都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正想著,他就聽見草鋪上傳來的均勻而安謐的呼吸和細微的鼾聲,張揚心裡又酸又憐,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吳穎,嘆息了一聲就輕輕走了出去。
看著西邊最後一抹霞光消散,大地開始拉開夜幕,他藉著篝火看著緊張地佈置著阻礙敵人騎兵直接衝殺進來的拒馬和糧垛,張揚苦嘆一聲:“高順,你不愧是難纏的主兒。既然你像螞蟥,那我就給你放放血請君入甕,那我就當你的誘餌吧”
“他們如此難纏,必然是軒轅關那邊最精銳的軍隊,想要確保活命糧草安全抵達。只要我們消滅了這支部隊,軒轅關華雄那邊就能好過些了。”高順坐在篝火旁皺著眉說道。
“如何做?請將軍明示”杜嚴和馬俊道。
“硬拼怕是不成了,拼光了我們所有弟兄也不一定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