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說,“餘老師是學生和家長喊的。我比嵐嵐大幾個月,算得上是你姐姐,叫你聲小余也親切些。”
此言一出,魚頭知道遇上個橫的了。這才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
“來,我敬新郎一杯酒!”
芳表妹這時也往也一站,“我跟你一塊敬。”我一聽,趕緊把她攔住,“哪有兩個姐姐一塊敬妹夫的,你等一下。”這個笨丫頭,怎麼一點也沒領會到我的意思。但我此言一出,芳芳也只能往後站了。
我轉過身,拿眼盯著魚頭。魚頭滿臉堆笑,“我不會喝,喝一半行嗎?”哼!還真把自己當寶了。姑奶奶不吃這一套。
“都說新婚三天無大小,今天當姐姐的也跟你鬧一鬧。你呢!要麼喝光,要麼喊三聲姐姐就算完。”我笑笑地慢慢道來,聲音不大,但滿桌卻立時靜了下來。
魚頭一下子愣住了,我估計他做夢也沒想到,嵐表妹竟然還有我這重頭戲個刺頭表姐。沒奈何,只得低低地喊了三聲姐姐。
“太小了,沒聽見!”我笑著面向桌上的家人說。心中暗想,“小子,今天不給你立點規矩,你還以為咱們這邊孃家沒人呢!”
滿桌一見魚頭的窘狀都樂了,大叫,喊姐姐。我估計是大傢伙心裡都憋著氣呢。魚頭見此情形,不得不規規矩矩地喊了三聲姐姐。
我在心中冷笑一聲,轉身走人。誰知我還沒回到前院,就見芳表妹一陣旋風般地溜了回來。愛起鬨的大表哥跟在後面笑道“嘿嘿,沒本事吧!一句話就給人家堵回來了。”
芳表妹給氣得小臉通紅,一溜煙就進屋看電視去了。我急忙拉住大表哥,問是怎麼回事。原來,我走之後,芳表妹想依法炮製也敬魚頭一杯酒,可誰知魚頭卻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一句,“你也快來!”,小小地威脅了一下芳表妹。芳表妹有一個相交多年的男友,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魚頭此言自然意有所指。芳表妹臉皮薄,給羞了個無地可回,敗退了回來。
我一聽此言,冷笑了一聲。新女婿上門雖是嬌客,但也該知禮守份。長輩們、姐姐們敬酒,不說是什麼抬舉,最起碼也是一種尊重。他倒好,連起碼的禮貌也不管,竟然明著威脅起人來了,真是不拿自己當小輩了。但迴轉一想,關我什麼事呢?魚頭好與不好,一不是我老公,二不是我家的女婿,與我什麼相干,日後若還講些情面,那就來往,若不講人情,老死不相往來就是了。不過,這倒真是應了那句俗語,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嵐表妹生來是目無下塵,魚頭偏也是這副樣子。唉!老天爺呀!你是哪根筋搭錯了,生出這麼許多自我感覺如此良好的人來。不過,如此看來,這個魚頭也不算了聰明。真正的聰明的人都是忌諱聰明外露,鋒芒畢現的。
突然,我又想起了去年夏天的時候,也是這位魚頭頭回上門做客,第一天還衣冠整齊,第二天就裸著個上身在家裡來回走。不禁偷偷笑出了聲。
正笑著,坐在我身邊的二舅媽偷笑地看著我,我一激靈,馬上坐直了。果然,不出三秒鐘,二舅媽就偷著著親切地說:“現在我們喝嵐嵐的喜酒,明年下半年就喝你的喜酒啦!”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唉!誰讓我到這個年紀還沒嫁出去,偏偏又奉召回來參加妹妹的婚禮,這不是等著人囉嗦嗎?
我嘿嘿一笑,“這不是等著你們幫忙介紹男朋友嗎?”
八十六歲的家奶一聽此言,立時瞪圓了眼睛看著我,驚扼之言溢於言表。“還沒有啊?”。老太太中氣十足地斷喝一聲,嚇得我渾身一哆嗦。
二姨娘接過話去,“我們在這小地方,你在省城,我們介紹的你自然看不上了。”
哼!你們何時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過,這時候來說這個話。“唉!完了!完了!”,我連呼數聲,“唉!你們都不替我幫忙,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