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
“去吧,”白承澤道:“記住,不要去招惹安元志。”
“說到底,都是因為四殿下?“夏景臣問白承澤道。
白承澤無奈地一笑,道:“景臣,這就叫形勢比人強。”
夏景臣沒再說話,退了出去。
白承澤看著夏景臣退出去之後,輕笑了一聲。
白登給白承澤端了夜宵進來,看白承澤閉眼坐在桌案後面,小聲道:“爺,您晚上就沒吃什麼,奴才讓人給您熬了一碗肉湯,您用一點吧。”
“景臣回去了?”白承澤問道。
白登說:“是,爺,奴才看著他回劉將軍那裡去了,他,他沒去找五少爺。”
白承澤睜了眼,端起了桌案上的肉湯。
白登說:“爺,夏將軍看起來還是不會笑的樣子。”
白承澤道:“他方才說元志比他要好。”
白登說:“五少爺再怎麼說也是安府的少爺,夏將軍就是個私生的兒子啊。”
“是啊,”白承澤道:“私生子,棄之荒野自生自滅,他若不是遇見艾書玉,怕是他會跟他孃親一樣吧。”
白登替白承澤收拾著桌案,跟白承澤道:“若不是爺,他也成不了將軍啊,爺對他的恩情,一點也不比艾大人小。”
白承澤放下了湯碗,碗裡還剩著半碗的肉湯。
夏景臣的生母是大將軍席琰養在京城的外室,席府的當家主母將門出身,性如烈火,於是事情就如同在很多大族豪門裡發生過的那樣,夏景臣與生母被人重傷,扔在了京城外的荒山裡,任這母子二人慢慢死去,最後夏母死在了京城外的荒山裡,夏景臣帶傷一路爬出了荒山,在官道上遇見了帶著妻女進京任職的艾書玉,被艾書玉所救。
白承澤想著他十五歲那年的事,等他帶著人找到這個席琰的外室子時,夏景臣已經在艾家待了半年的時間,他說可幫他報殺母之仇,這個當時十六歲的少年人就聽了他的話,義無反顧地從了軍,那一年艾婉十四歲。
等夏景臣兩年之後再回京時,艾婉已經入宮,被封為了憐美人。等夏景臣在軍中從伍長做到校尉再做到將軍的時候,艾婉卻早已被世宗忘在了腦後,想到這裡,白承澤嘆了一口氣,若是沒有必要,他是不會要了艾婉的命的,這個女人不知道自己為誰活,死也不知道是為誰死的,這一生算是白活了,不過對他白承澤來說,卻又是一個很有用的棋子。
席夫人只為席琰生了一個兒子,席家的這個獨苗從小體弱,如今更是癆病纏身。近幾年,為了不讓席琰絕後,老醋罈子的席夫人為席琰抬進府了不少妾室,只可惜一連三個女兒生下之後,不要說席夫人失望,就是席琰自己怕是都絕了子嗣的心思。白承澤不知道,自己讓席琰知道,他還有一個兒子活著,在軍中已經為將的時候,這個席大將軍能做出什麼事來。
“都是好棋子啊,”白承澤自言自語道。
白登在一旁不敢吱聲。
“送些衣物給景臣去,”白承澤命白登道:“把我為他備的那套盔甲也送去給他。”
白登應了一聲後,退了出去。
袁威這會兒看著安元志狼吞虎嚥地吃飯,說:“少爺,將軍說我這事不用告訴夫人,真的不用告訴嗎?”
安元志手裡的筷子停了一下,說:“他說不用了,我還能說什麼?”
袁威說:“讓夫人有個防範也好啊。”
安元志看向了袁義道:“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沒見過那個暗大人?”
“沒見過,”袁威說:“我要見過他,我不躲著他走嗎?”
安元志說:“那我們就不怕他,看他能拿你怎麼地吧。”
袁威說:“我哥還在宮裡呢。”
“我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