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裡,”安元志說:“還沒出事呢,你這不是成心讓他們兩個過不了安穩日子嗎?”
袁威說:“等出事了,我們再往宮裡送訊息,不就遲了嗎?”
“我倒是想把夏景臣的事,跟我姐說一聲,”安元志說道:“這個人看著跟白承澤很熟的樣子,白承澤什麼時候在軍中有這麼一號幫手了?”
袁威說:“不行就去問問劉將軍好了,夫人怎麼可能知道軍裡的事?”
“也對,”安元志說:“我姐也不可能會算命,她能知道這個夏景臣是誰?”
“那少爺的意思是?”
“我找劉高正說說話唄,”安元志說:“夏景臣是他手下的牙將,他總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袁威點了點頭,說:“行,那就聽少爺的。”
這一夜,安元志在後軍等著劉高正回來,只是劉高正在中軍大帳那裡待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大軍拔營起寨,繼續南行。
安元志再看白承澤的身邊,沒再看見夏景臣這個人了,連施武他都沒有看到。
“施武不在啊,”袁威跟安元志說:“五殿下,不會把他送走了吧?”
“一個太監,難為他費這麼多的心,”安元志在馬上回過頭來,小聲嘀咕了一句。
袁威說:“我哥也是太監!”
“啊呸!”安元志呸了一聲,說:“袁義跟那個姓施的能一樣嗎?”
袁威說:“這人要跑了怎麼辦?”
“跑不了的,”安元志說:“到了軍中,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行軍一日之後,從中軍陣那裡傳了世宗的聖命下來,全軍休息兩個時辰。
安元志下了馬,騎了一天的馬後,他的雙腿一下子都合不攏。
袁威在後面扶了安元志一把,說:“少爺,你還好吧?”
“沒事,”安元志推開了袁威,說:“我去小解。”
袁威哦了一聲,找了個還算平整的地面坐下了。
跟在後軍陣中的伙頭軍們,大軍一停下來後,他們就忙著架鍋燒飯了。
安元志走到伙頭軍這兒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白承澤身邊的侍衛,正蹲在火堆旁邊看著一個吊爐。安元志的手往袖口裡縮了一下,正要往這侍衛那裡走的時候,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白承澤要拍安元志肩膀的手已經舉起來了,看安元志回了頭,這手僵了一僵,說:“元志,你對燒飯也感興趣了?”
安元志望著白承澤一笑,說:“我就是來看看,看他們什麼時候能把飯燒好。”
“餓了?”白承澤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點頭,看了一眼又跟在了白承澤身後的夏景臣,說:“你不是劉將軍的手下嗎?怎麼現在跟著我五哥了?”
“路上遇見了,”白承澤笑道:“就一起過來看看。”
安元志說:“夏將軍,你們劉將軍現在在哪兒?”
夏景臣看著安元志不說話。
安元志看夏景臣不說話,跟白承澤笑道:“五哥,我看夏將軍像是你的人。”
“又胡說了,”白承澤拍了安元志的肩膀一下,說:“昨天為了一個奴才跟我鬧了一場,今天你又要為了夏將軍跟我鬧一場?”
“哪能呢?”安元志說:“那個奴才人呢?我怎麼沒看到他?”
白承澤道:“你都要我小心他了,我還敢把他帶在身邊嗎?”
安元志咧嘴一笑,說:“五哥,我先走一步了,伙頭軍這兒也沒什麼可看的。”
白承澤說:“好,一會兒我去看你。”
安元志走到了夏景臣的跟前,低頭看了看夏景臣握成了拳頭的手,說:“你怎麼這麼緊張呢?拳頭握這麼緊,我們離雲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