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什麼來了?”
“這倒還不至於,”白承澤說:“安元志應該是看景臣與我走得近,才起了疑心。”
“起了疑心就要殺?”
“對於他們這些將軍來說,死人才是最讓他們安心的人,”白承澤冷聲道:“其實,我也一樣。”
施武一驚。
“小武子,我知道你是忠心的,”白承澤小聲道:“我應該讓你在我身邊,好好活到老的。”
施武對白承澤的話反應不過來,正說著夏景臣的事,怎麼又說到他的養老上去了?
“我不能讓夏景臣死,”白承澤又道。
“爺?”施武喊了白承澤一聲。
白承澤回了身,臉上沾著雨水,面色冰冷,甚至有些發青,這讓平日裡這個一向溫潤的人,這會兒看著有些嚇人。
施武說:“爺,你是不是凍著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帳去吧。”
“好啊,”白承澤望著施武一笑。
施武忙就往白承澤的身後走,想為白承澤打傘,跟著白承澤一起回去。
在施武與自己錯肩之際,白承澤的右手抬起,像是想拍施武的肩膀,卻在要落到施武肩頭的時候,手往下走,手腕翻了一下。
施武就覺得自己的心口一疼,再低頭時,白承澤的手已經離開了,只是他的心口多了一個口子,施武一臉詫異地看向了白承澤。
白承澤看著施武道:“小武子,我不能再留你了。”
施武倒地,直到斷氣,都沒想明白,白承澤為何要殺他。
白承澤彎腰,把被施武掉在了地上的傘拾了起來。
血從施武的心口流了出來,很快就把這塊積著水的地面染紅了一片。
白承澤打著傘,低頭又看了看施武,心裡想著,這是他不得不棄掉的第幾個忠心的奴才了?
施武的臉上還保留詫異的神情,瞪大了的雙眼,正對著白承澤的臉。
白承澤轉了一下雨傘,從施武的身邊走了過來。
白登站在白承澤的寢帳外,看見白承澤打著傘回來了,老遠就迎了上來,焦急道:“爺,大夫說夏將軍的情況不好。”
白承澤看了白登一眼。
白登低頭不敢看白承澤。
白承澤進了夏景臣睡著的帳篷裡,走到了夏景臣的床前時,臉上已經是一片關切的神情了。
“五殿下,”軍醫忙起身給白承澤行禮。
“先生免禮,”白承澤道:“他怎麼樣了?”
軍醫衝白承澤搖頭,說:“五殿下,夏將軍的高熱若是到了天亮還不退,那夏將軍就危險了。”
白承澤伸手摸一下夏景臣的額頭,夏景臣的額頭都燙手,“無藥可用了?”白承澤急聲問軍醫道。
軍醫忙道:“五殿下恕罪,下官能用的藥都給夏將軍用過了。”
“白登,”白承澤喊白登道:“你去中軍營請向遠清去。”
白登應聲之後,轉身往帳外跑。
夏景臣這時又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話。
白承澤在床邊坐下來,握住了夏景臣亂揮的手,喊了夏景臣一聲:“景臣?”
夏景臣臉頰燒得通紅,身子在被窩裡動了幾下後,就又躺著不動了。
白承澤又看軍醫,說:“你就看著他這樣?”
766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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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連連搖頭,表示自己這會兒也是束手無策了。
“你來的時候,向大人在做什麼?”白承澤突然又問這軍醫道。
軍醫小聲道:“回五殿下的話,下官來的時候,向大人去了四殿下那裡,下官聽說四殿下也受了傷。”
白承澤說:“他是與榮大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