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這天穿了一襲棕色風衣,脖頸間繫著一條有著複雜華麗圖紋的絲綢方巾,下邊的褲子貼身修身顯的雙腿筆直又修長。鄭凱龍的顏值那麼高,當他不那麼拒人於外,顯得冷淡的時候,人們總是忍不住為這樣一張出色的臉龐而感到傾倒的。
原來胡教授的學生圍在他的身邊不是為了聽講,而是過去看美人的。
胡教授把學生們趕開一些,向著張文釗說:“有什麼事?”
張文釗帶著徐久照走過去:“胡教授,你還記得他嗎?那位封窯瓷片第一發現者。”
胡教授的眼在徐久照的臉上認了認,說:“我當然還記得,不過這孩子的變化可真是有點大,如果不是你領著過來,我還真是不敢認了。”
上次他見徐久照都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對於正在生長時期的少年來說,一年多的時間足夠他們變化的讓人覺得陌生,更何況現在徐久照的形象有蔣忻親自打理。
當初那個臉上還有著嬰兒肥,穿著樸素陳舊,顯得有點土的少年,如今已經變成了一位穿著入時、髮型有型、時尚帥氣,身材高大挺拔的青年了。
“胡教授,您好。”徐久照上前一步,彬彬有禮的問候,然後他的目光轉向剛才一直看著他的鄭凱龍,“還有鄭先生,很久不見。”
“你好。”鄭凱龍目不轉睛的看著徐久照:“徐先生最近沒有什麼訊息,是在忙什麼嗎?我們這些支持者可是一直期盼徐先生的新作。”
聽他這麼說徐久照有一點驚訝:“沒想到鄭先生還一直關注著我的作品。”自從跟參加了景德鎮的陶藝展之後,徐久照一直在進行現代陶藝的學習,自然就沒有傳統陶藝的新作品,不過他接了比利時的訂單,就更沒有時間去製作什麼新作了。
鄭凱龍飽滿的嘴唇抿出一個微笑,站在一邊偷看的學生偷偷的倒抽一口氣。他說:“當然,我很看好徐先生的潛力,認為您的藝術成就不可限量。”
“多謝。”徐久照客氣的說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進修當中,所以並沒有什麼新作品。”
鄭凱龍的臉上滿是遺憾之情:“原來是這樣,徐先生真是勤奮好學,那我們這些支持者就只能繼續期待了。”
徐久照得體的回應了一個笑,對方話說得好聽,只不過這當中的恭維成分他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徐久照現在在國內的名聲是挺大的,不過那大部分都是虛浮的,全都是因為之前《七兄弟》足夠討巧。這種奇聞異事般的新聞只能被老百姓談論一番之後慢慢就淡忘,並非是那種真正深入人心的聲望。
而在陶瓷藝術圈和那些真正的藝術品投資人眼中,徐久照不過是一個有著名師天分不錯的新晉陶藝家罷了,太過年輕,將來怎麼樣過幾年才能看出來。
所以對方說他自己還算真誠,帶上其他人那完全就是客氣話,聽聽就算。
這倆人在這邊交談,張文釗對胡教授說了徐久照的來意。
徐久照和鄭凱龍不再說話之後,胡教授就對徐久照說道:“你的來意我知道了,鄭先生也是為此而來,那你們就一起聽聽。”
胡教授帶著倆人去了角落,張文釗繼續出去轉悠。
胡教授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翻找著檔案,他找出來一大疊影印檔案給他們看。這些影印檔案很凌亂的擺在一起,徐久照看的眼暈,根本就弄不清楚前後順序。
鄭凱龍則說道:“胡教授,這些東西我們是非專業人士看起來費勁,就請你跟我們具體的說說吧。”
胡教授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他點頭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你們也坐下吧,這說起來就有點長了。”
要說胡教授他們真不愧是專業人士,不僅僅是能夠判斷出來具體封窯修建的年份,甚至連最後被封查的日期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