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對她,唯有如此,她才會對我死心。”
達爾頹然地坐下,他將視線移到纖纖身上,他唯今只求她能醒過來,即使恨他一輩子,他也不會怨誰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是喲!你可真是做得徹底,這下可好,她不僅對你死心了,對整個世界也絕望了。”
之搴嗤之以鼻,怎麼也難以相信,他怎麼會愚蠢到這種地步,他明明知道纖纖不是他所認識的一般女人,只要有金銀珠寶奉上就會心滿意足,她是要擁有一顆愛她的心。
“怎麼樣才能讓她醒過來面對我?”他只淡淡說出這麼一句。
“專心照顧她,拿出你的真心來。”之搴氣定神閒的說。
“你知道嗎?蕭墨格就快回來了!”說來說去他總覺得對不起他。
“但他終究還沒回來不是嗎?至少在這段期間是完完全全屬於你們倆的時間吧!”之搴扯著嘴角那抹慣有的笑意。
“你以為感情就像拉弓,收放自如?以前我與女人交往從沒有任何的危機意識,反正玩玩罷了,順眼就在一塊兒,不順眼就拉倒,可是纖纖給我的感覺不同,她單純、無心機,一切都讓我有深深的壓迫感,第六感告訴我,再這麼下去我會不能失去她,甚至會不顧一切的爭取到她,這就是我所要預防的,所急於避免的,你懂嗎?”
他用力抹了抹臉,泛著血絲的雙眸凸顯出他的挫敗與疲累,在情與義的拔河裡,眼看自己就快要撕裂成一片一片了。
“愛就去爭取呀!”
“你說的倒容易,換成是你,你會這麼做嗎?”
之搴僵在原地,是的,倘若換成是他,他會這麼做嗎?不會的,他們都不喜歡奪人所好。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他微微牽動了下嘴角,閉上沉重痛楚的眼皮,隱藏起心中一股欲哭無淚的傷感。
“但纖纖呢?她是那麼愛你,你是男人可以強壓住男女私情,專心於工作上,可是她呢?”之搴不可否認,這對達爾來說算是一場最痛苦的試煉了。
達爾睜開困頓的眼,“我會照顧她的,侍她醒來我會換一種口氣跟她說話,相信她會接受的。”
“看你的造化了。”
陽光修長的觸角輾轉伸進了窗內,隔著窗幔可隱約看見一襲身影坐在室內的一端,盡心照顧著躺在床上的女孩兒。
達爾用了超乎一般人所及的耐力與愛心,只願纖纖能早日清醒康復。
纖纖眼皮動了下,只知道似乎有一雙很溫柔的手不停撫觸著她的面頰,在她耳際說著她無法聽懂的話(喔,不是她聽不懂,而是自己無法集中注意力。),整個腦子嗡嗡作響,好像剛被萬馬踩過一般,混亂得可以。
她細細思考著,極力想集中注意力,並不斷在混沌的腦海中,尋求一些事實,漸漸地,她想起了達爾,也想起了他的狠心,想起了好多好多,全是他的惡言惡語,她的心再次受傷了。
是誰在幫她擦著額際的汗水,那動作好柔好柔,但不小心碰觸到她肌膚的時候又感到他的粗糙,是誰呢?到底是誰?
她原本不想醒來的,只知道躺在這好安全,不會有煩惱,不用面對她難以忘懷的男人,可是是誰一直吵她呢?
達爾嗎?不會的,他是那麼的討厭她,而她只不過是他一個甩不掉的責任,過了期限後,他就會像箇中了大獎的小孩,快樂的放著鞭炮以示慶賀吧!
期限!
今天是第幾天了,她躺了多久了,一個小時?一天?十天?
完了,他會不會已經走了,不要她了?
“不要,你不要走!”
纖纖霍然從床上跳坐了起來,也撞翻了達爾手中的藥汁,濺得他一身都是。
“你醒了!”達爾臉上有的只是詫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