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你告訴我,我們好一起想法子消弭呀!”
薩郡王尋思事已至此,瞞著也沒什麼意義,雖然心裡還是有點懼怕妻子,還是一五一十把前因後果告訴了福晉,福晉驚得跌坐在椅子上:“天殺的!這裡頭有這麼多關聯,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這是害死咱們孩子了!!”
倒是這位薩郡王福晉,雖然乍聞此事,恨不得咬下薩郡王一塊肉來,但她卻是個有主意、有擔當的女子,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握著拳尋思了半晌,終於道:“皇上這是敲山震虎,逼你立下軍令狀,不敢再有背叛的事情。此刻,英祥倒還沒事,但你千里迢迢去喀爾喀,青滾札布若是知道朝廷已經曉得了他的動靜,還能放過你不成?”
薩楚日勒敲著腦門道:“如今說不得只有拼一拼老命了!”
福晉無聲墮淚,思忖了半晌說:“盡忠國事也是應該的。青滾札布背叛之跡未彰,你不必打草驚蛇。若是能設計誘騙他入甕是最好,若是做不到,還是老老實實用你的身份說通其他各部效忠皇上。皇上未必不念這份功勞。”又道:“我估計皇上也不是非殺英祥不可。但我們不得不未雨綢繆、以防萬一。如今皇上的話說得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除了你那裡把差使辦好,另外還要從公主那裡入手,希望公主有皇上的嬌寵,能夠為英祥求得生機。”
薩郡王啜囁道:“五公主?她……她不恨英祥麼?她會答應麼?”
福晉肯定地說:“她脾氣雖壞,畢竟還是個女人。我知道女人,只要心還在男人身上,哪怕嘴裡再咬牙切齒,心裡還是疼惜男人的,更不會眼睜睜看自己男人走上絕路。何況冰兒和英祥只是彆扭,以往的情意如此深重,她又怎會見死不救?只要她在皇上面前說幾句話,甚或撒撒嬌、鬧上一鬧,皇上又何必必置英祥於死地?那時你事情辦好,再去自請革除爵位。往好處想,皇上不會批准,一切日子照舊;往最壞處想,皇上順水推舟,我們至少能保得兒子一條性命,終歸有個媳婦是公主,也未必就淪落到衣食不周,總還有翻身的餘地。”
薩郡王信服地點點頭:“還是你分析得透徹!事不宜遲,我這兩日就打算快馬馳到喀爾喀,而你這兩天就預備著請見公主吧!”
福晉心裡掂量著,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道:“那自然要去的。不過這會兒我要進宮,只有以給太后、皇后請安的名義。我聽說太后那裡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她未必知道英祥的訊息,我要和太后說起,惹翻了皇上,他一句‘軍國大事’,太后也求不了情,反倒不妙;而皇后與公主素來不睦,也不可能去找她。只有走三額駙色布騰巴勒珠爾那裡,請和敬公主帶我入宮見冰兒,才是最好。”薩郡王此刻對福晉五體投地,一一點頭稱是。
事情商定,過了最心急如焚的時刻。夫妻倆相對而坐,福晉既是恨丈夫愚蠢無能,又是憐他,見他額頭烏青了一大片,還帶著血痕,臉上是少有的愁苦情貌,終是嘆息一聲道:“勉盡人力吧!我今晚就為你打點行裝,早些出發。我們這裡入了春,喀爾喀大約還是嚴寒,你極少出遠門的人,這次飛馳到那裡去,自己個兒的身子也需當心,到地兒就來信,不要叫我牽掛兩頭……”她終是說得不忍,念及牢獄中的兒子、回孃家的媳婦和即將奔赴不知何等樣未來的丈夫,只怪天地不仁,竟然會遭逢這樣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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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敬公主府裡,和敬公主正殷勤地招待薩郡王福晉:“嬸孃要過來,怎麼也不叫個人早來說一聲,府裡還什麼都沒預備下,亂糟糟的,真叫嬸孃笑話了!”
福晉對和敬公主蹲了個深安,站起身道:“論夫家,三公主您叫我聲嬸孃;若論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