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薛太師和陳院士,細寶都沒有斷過書信往來,薛太師是個大忙人,細寶不敢隨便打擾,陳院士自己的先生可就沒這個顧忌了。
陳院士每每收到細寶的信,都會讚不絕口,從細寶寫的字到細寶信上的詩詞,陳院士簡直是百看不厭,有時還會搖頭晃腦的大聲朗誦,快馬加鞭未下鞍。驚回首,離天三尺三。
朗誦完還一副回味無窮、恨不得飛過去看看細寶描寫的那壯麗的草原,搞得薛宗泯是吃味不已,發配到邊塞都能跟異族相處隔洽,如魚得水,這人還有沒有一點節操!
其實細寶也沒忘記自己時常捉弄的夥伴,也會給薛宗泯寫上一二封信,寄點新奇的玩意,但薛宗泯這傲驕的傢伙,很是不肖地丟給自己的二弟薛宗洛,薛宗洛很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玩的高興,薛宗泯又看著不順眼,以玩物喪志為藉口把弟弟教訓一頓。
哼!哼哼!快馬加鞭未下鞍。驚回首,離天三尺三。還快馬加鞭呢,怎麼沒有摔死這混蛋,薛宗泯嘴裡唸叨著飛奔去找爺爺:“爺爺,我要學騎射。”
這年頭,馬是重要的交通工具,所以馬還是挺多人會騎的,但去學騎射的卻很少了,那是武夫的行為,對薛宗泯要學騎射薛太師很是吃驚,以為自己聽錯了:“小泯,你是要學騎馬還是要學騎射?”
“學騎射。”薛宗泯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我還要學武術。我不能輸給熊細寶那個討厭的死胖子。”
搞清楚原因的薛太師微微一笑:“你去和忠福叔學吧,他可是武槍弄棒的好手。”
薛忠福原本不姓薛,因年輕時為一兄弟誤傷人命,被官府緝拿,本要斬首示眾,薛太師敬佩他是條漢子,花錢擺平了原告,救下薛忠福,薛忠福為報恩自願改姓薛,追隨薛太師,保護薛太師走南闖北,薛太師叮囑府上把薛忠福當家人看。
薛忠福聽到細皮嫩肉,比女孩子還漂亮的大少爺居然要學騎射,還要學武術,大為吃驚,不過看薛太師並沒有反對,那就教吧,先從最基礎的蹲馬步開始,想來大少爺也就一時小孩心性,吃上幾天苦,知道學武術枯燥無味,自然就沒有興趣了。
沒想到在薛宗泯心裡,輸給誰都不能輸給那個討厭的死胖子,夏練三伏 冬練三九,居然咬牙堅持了下來。薛宗洛看見哥哥天天比比劃劃,很是好奇,問薛太師:“我大哥在做什麼?”
薛太師說道:“你大哥在學武術。”
薛宗洛也是很吃驚,學詩學詞學曲的都有,就是沒聽說哪個大家子弟學武術的:“我大哥為什麼要學武術?”
薛太師哈哈一笑,點點薛宗洛手上拿的彎刀說道:“你大哥不想輸給送他這把刀的人。”薛宗洛手上的邊塞彎刀是熊細寶送給薛宗泯的,薛宗泯一個不憤又丟給了薛宗洛,等氣消後悔,想要回來,看弟弟寶貝似的天天帶著這把刀,又實在不好意思開口,更是發恨地練武,把熊細寶想像成假想敵人,刀劈斧砍。
薛宗洛年歲跟熊細寶相似,熊細寶在京城的時候薛宗洛年紀還小,對熊細寶印象不深,後來熊細寶寄給大哥的東西大部份都到了薛宗洛手中,薛宗洛很是喜歡這些有異國風情的東西,連帶著也對寄這些東西的熊細寶很有好感。
薛宗洛翻看著手中的彎刀,回想起爺爺唸的熊細寶寄回來的信,想像著那大雪滿弓刀的場景,心中不禁充滿了神往:“爺爺,我也要學武術。”
薛忠福看二位少爺不僅吃得了苦,而且還是難得的練武奇才,於是也收起玩樂的心,傾其所學去教這二個弟子。
連從文是對熊細寶的離開最憤悶的,好不容易有了個志同道合的八卦好友,才八的高興,現在又離開了,連從文四處打聽到的八卦幾天沒找著人傾敘,整個人就象失水的植物,萎蔫萎蔫的,恨不得跳上馬追到邊塞去找熊細寶八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