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從文的大哥連從新看著自己那個從小胖子走後就無精打彩,連吃飯都吃不香的小弟,真是恨鐵不成剛,可看著小弟耷拉著腦袋,數著米粒往嘴裡扒拉,又恨不下心來收拾他。
小弟長成這個樣子,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這個最小的弟弟比自己小了七八歲,自己的父親過世早,長兄如父,本來自己應該承擔起教育他的責任,可因為那時自己剛剛承襲爵位,騰不出時間,只好任由他在內闈斯混。
跟著內闈一群奶媽婆子長大的小弟對八卦情有獨鍾,簡直比府裡最年長的婦人都嘴碎,等到自己發現想要矯正時,母親又護著:“我文兒不偷不搶,只是喜歡聊聊天,比那些紈絝子弟強多了,你做大哥的為何對他那麼嚴苛?”
連從新說道:“娘,言多有失,萬言萬當不如一默。小弟這家長裡短的,長大後也這樣為人,出去如何做事?”
“愛說幾句話就做不了事了?這事不做也罷,有你這個大哥,有我們連王府,還有我孃家甄王府,還養不了你一個小弟?”連夫人沒有女兒,連從文就是連夫人貼身小棉襖,天天跟自己嘀咕這嘀咕那的,而自己大兒子威嚴,幾天沒一句話,要是小兒子再被他教成悶葫蘆,那自己日子怎麼過呦。
慈母多敗兒,連從新搞不定自己母親,本想趁著那小胖子走的時機正好矯正小弟的缺點,沒想到小胖子走後,自己的小弟話是少了,但人也沒精神了,還不如探聽八卦時那賊兮兮的樣子讓人看著舒服。
敗給自家小弟的連從新丟給了連從文一封從邊塞寄來的信,連從文讀著熊細寶沒有一點文采,象白話一樣家長裡短的信,立馬像吸足了水份的植物,容光煥發。
原來鴻雁傳書,那個書也可以象聊天那樣東家長西家短啊,哈哈哈,太妙了,自己寫這個拿手,只要不涉及到之乎者也,平仄入去,自己就愛寫。從此兩人書來信往,繼續八卦事業,建立了深厚的八卦友誼。
。。。六年後
薛太師府的門房簡直要氣笑了,哪來的野小子想進太師府,被趕走了三天,還不死心,今天居然說自己是太師府的乘龍快婿,也不回去照照鏡子,太師府是你隨便能攀附的嗎?
薛太師疲憊地下朝回來,就聽到門房那裡鬨笑一片,什麼時候太師府那麼沒規矩了,一大早就嘲雜的像鬧市,薛太師皺皺眉頭由角門回到府裡,走進書房,打發李管家去看看情況。
李管家回來後帶來一個少年,少年見薛太師倒頭就拜:“爺爺。”薛太師扶起少年,那麥色的面板一看就不是中原所有,薛太師想想,不確定地問道:“你是熊細寶?”
少年說道:“是的,爺爺。”
薛太師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已經脫去了幼時的肥胖,腰細腿長完全成長成一個挺拔的少年,只是那雙晶亮含笑的眼睛沒有多少改變。
薛太師讓熊細寶坐下,開始問熊細寶詳情,為何會回京城。熊細寶回答的很簡略,一併把自己來找薛太師的原因說明,熊細寶說自己的父親在邊塞去世,母親不忍心父親客死異鄉不得歸,成為異鄉的孤魂,決定帶著父親的骨灰回家鄉安葬。
母親因傷心勞累過度,在回家途中病倒,細寶來薛府是因為給母親治病,花光了家中的積蓄,但母親的病情卻沒有好轉,現在急需銀兩再請大夫。
薛太師皺眉想了想,問道:“你母親現在在哪裡?”
細寶說:“在悅來客棧。”
薛太師吩咐李管家到客棧把熊夫人接到太師府來,並對細寶說:“太師府的大夫比外面隨便請的要好,你們母子先在府裡安心住下,等你母親的病好了,到時要回鄉再作打算。”
薛太師一再伸出援助之手,熊細寶心中感激,這時又無以回報,只能跪下恭恭敬敬磕幾個頭,薛太師扶起細寶,詳細詢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