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真的沒事,只是皮被刮傷了,我一會自己處理。”
見他難得不推她了,盛夏忙攙扶著他走向門口,這一次他不再反抗,乖乖的跟著她走到停車場去取車。
一路上,他也安靜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著車窗外。
盛夏的手還是有些疼的,她穿的是淡黃色的雪紡衫,血液會顯得更加的刺目,而她的袖子也被刮爛了一道口。
忍著手上火辣辣的疼,她專心開車送他回去。
直到抵達,攙扶著他走進去,把他放倒在沙發,她起身準備去倒水。
手腕,卻被他牢牢的攥住。
“別走。”
盛夏對視他,只見他深邃的黑眸仍舊猩紅,還泛著淺淺光澤。
她試圖扳開他的手,“我去幫你倒杯水。”
“我不想喝。”
他堅決的說著,手上的力度一分都不想松。
手心炙熱的溫度熨燙著她的肌膚,似乎能透過面板沁入血液,燙的她心都在顫。
他緊盯著她,灼灼的目光就和他手上的溫度一樣,熾熱非常。
許刈正拉著她,“坐下來。”
用力拉著她坐下來,坐在他的身邊,他便伸手去抓她的手臂,將她的袖子一層層的捲起來,檢視她的傷口,“疼不疼。”
“不疼。”
“已經腫了,能不疼?”
他抬眸看她,那精銳的眼神似乎分秒就能拆穿她的謊話。
盛夏想抽回手,他卻不讓,緊緊抓著她的手,執意問,“你的手受傷了還執意送我回來,為了什麼?”
她的手都傷成這個樣子,她卻還要送他回來。
盛夏對視著他,眼眶浮起淺淺淚水,這一次從心誠實的回答,“我怕你開車會出事。”
她有多怕他開車出事,他也許無法體會她的那種害怕。
就像一種夢魘,一直纏著她。
多年來,她都會夢見,他開著車車輪打滑,剎車失靈的衝到山坡下……
夢見他葬身火海,渾身是血,而她卻無法救他。
盛夏深吸一口氣,逼回了那差點落下的眼淚,“喝醉了開車容易出事,既然已經送你回來了,你好好休息。”
“你在擔心我?”
他抓著她,不讓她走。
逼視著她,他不停的逼問,“我出事比你受傷還重要嗎?告訴我,你是不是在關心我?”
“我……”
鈴鈴鈴……
她的手機震動起來,打斷了她的回答。
盛夏扳開他的手,拿出手機一看是顧凌蕭打的,便起身走遠才接聽。
“是,我馬上就回來。”
“不用擔心,我很好。”
“你早點睡吧,別等我。”
盛夏微笑的說著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小傢伙的聲音,“麻麻,你快回來,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許刈正聽著,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她的心裡到底是放不下顧凌瀟……
他起身,腳步虛浮的上了樓。
盛夏掛了電話,轉身時,已經看他走上樓梯了。
收斂了心情,她快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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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顧家。
顧凌瀟還在臥室等……
而童童今晚在他們的臥室睡著了,盛夏走進臥室,看見他坐在沙發,膝上放著電腦正在處理公事。
顧凌瀟幾乎一眼就注意到她手臂的血跡
不由心口一緊,馬上放下了工作,走到她身邊,“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