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不說林如楠的事,皇上和皇后如此恩愛,未必一開始就瞭解皇后都有哪些個閨友,直到為林常青求情,才告訴他原由,說此案帶累了自己的好友林如楠,皇上準其情,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說不定答應過就完了,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徐俊英和皇上關係再好,皇上不告訴他他也不會知道,那就沒必要說出來,不想讓徐俊英知道自己和皇后之間另有交情。
媚娘說:“我也正想著呢,皇后這份賞賜太隆重了!”
徐俊英問不出什麼來,縱然好奇,也只好作罷,兩人相對無語,又坐了一會,媚娘叫翠喜端茶上來,徐俊英喝了一盞茶,說聲歇了吧,起身回東院。
媚娘也趕緊溜下榻,進了趟內室,鑽上床睡覺,明天不是未知數,事情安排得滿滿當當,早起看恆兒去錦華堂上紫雲堂,做完了“功課”好跑出徐府,去仙客來,去岑宅,要見那個齊王啊,想起來就頭痛!
午時的仙客來,客滿為患,一至四樓,座無虛席。
陸祥豐陪著換了杏紅男裝的媚娘,從後堂出來,剛走到大堂正中,便聽到一聲喊:“秦二!”
嚇得她一陣腿軟,尋聲望去,二樓圍欄邊上一個席位,果然是齊王歪歪斜斜靠坐在那裡,正拿一根手指點著她,眼神陰鬱,臉上卻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媚娘抬手遙遙朝他作了個揖,轉頭問陸祥豐:“怎麼讓這人坐那裡?沒有雅間了嗎?”
陸祥豐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後邊客棧有點事要理一理,我一早上都在後頭,齊王殿下過來時候來的,我也不知道啊!他這幾日早晚總要來店裡看一次,我遵從林姑娘的吩咐,只說您出遠門探望一位長輩去了,他也還來,每次來都帶著人,雅間坐不下就坐外邊,有時定了雅間也會跑出來隨意坐,並不要特意關照,只說自己不是客,讓我儘管去招呼別的客人!”
媚娘又抬頭看了齊王一眼:“他不是客是什麼?難道不收他的錢?大庭廣眾之下亂喊亂叫,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可恨!”
陸祥豐被她的話嚇到,心裡著急,話沒說出來,先忙拿手作勢遮了一下她的臉,彷彿這樣就可以阻斷她的聲音不讓人聽見。
媚娘偏頭:“你幹嘛?”
陸祥豐說:“姑、姑娘慎言,這種話讓人聽去,可是……可是要論罪的!”
媚娘卟哧一聲笑了:“他要論我的罪早就論了,其實他也不是那麼可怕,你們好生侍候著,不讓他發火就行!”
說完讓陸祥豐自己去忙,她學著男人們的動作,拂一拂衣裳,往樓上走來。
上二樓走到齊王身邊,媚娘呆住了,料到齊王不是一個人,卻沒料到他身邊有這麼些個人!
圍著桌子坐的除了張靖雲、靈虛子、女扮男裝的林如楠,竟然還有、還有徐俊英!
這個席位完全隱在一排鏤花隔扇後邊,坐在這裡看樓下,從大門到堂前,到舞臺,都可以一覽無遺,樓下的人卻不能看到隔扇後邊的情形,剛才齊王應該是瞄見她後才跑到那個毫無遮攔的空檔處去坐,故意喊她那一嗓子的。
張靖雲和靈虛子淡定地看著她,徐俊英的目光裡分辨不出什麼含意,齊王掃了她一眼後,自顧斟酒,林如楠忽然一跺腳,齊王的酒竟溢了出來,他瞪了林如楠一眼:“再動,進雅間坐去!”
林如楠拖長了聲音說道:“我可沒那福氣,也消受不起!”
“你!”齊王臉色微變,又抬眼看媚娘:“你這交的什麼朋友?老楓球似的,放哪都扎人!”
“我、我是老楓球?”
林如楠惱火,卻又不敢太過放肆,得罪齊王沒什麼好結果,她這幾天被齊王攪擾得不耐煩。
“我要是老楓球就好了,愛扎誰就扎誰!”她忿忿地說道。
媚娘對著林如楠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