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
“跟著走就是了!我們現在就是要去那兒。”我的視線沒有離開大河的背影,有些不悅地回答道。
海洋的這種謹慎、端正的生活作風,會不會對那個桀驁不馴、恣意妄為的大河有些幫助呢?我感到,想要把大河拉回到正道上,單獨靠我自己一個人還是不夠的。
我還要藉助海洋的力量。
海洋,對不起。為了大河我不得不利用你。
作為補償我會幫你把二年級1班的權利牢牢地握在手裡。
對我心裡面的這些計較一無所知的海洋欣然地跟在我身後。
我們回到師聰的家。
“鄭海洋!為了紀念你第一次來我們家,我特意打算讓你見識見識我的鎮家之寶。來來來,這邊兒快過來!”
一進門,師聰和大個陳就咚的一聲把大河擱到沙發上。然後拉著海洋的袖子進到了裡屋。他們到底是不是大河的朋友啊?
客廳裡只剩下我和大河兩個人。
“大河啊,要不要進屋去在床上躺著?”我擔心地看著他的氣色。
“還沒吃晚飯呢?想餓死我嗎?”
聽此時正俯臥在沙發上的大河的口氣,似乎體罰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臉都腫著這副樣子了,你還有心思說風涼話……呀!江大河!你到底是不是瘋了?!就因為我們前一天晚上的爭論,你生理衛生課考試就交白卷?不僅如此,你還寫上那些話挑釁主任?!你總是這麼意氣用事怎麼行呢?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有多傷心?!”
嘭!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用手使勁兒地抽打起他的後背來。
“哎喲喲。我捱了打你會傷心?呵呵。”
大河疼得一哆嗦,哼哼唧唧地笑著說。
“是,我傷心又怎麼樣!下次不許再這樣!你就不能定下性子,和別人一樣安分守己地生活嗎?”
我把掉在地上的靠墊撿起來,墊在大河的胸口下面,讓他能躺得更舒服些。
“我就是被打死了也沒有什麼可冤的。在主任看來,我存在本身對他就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就像我的存在對於我的父親那樣……我現在漸漸開始有一點兒明白了……世間上有那許多的該與不該……我慢慢地能理解了。”
大河目光的焦點又開始模糊了。
“到底是什麼讓你想這麼多,活得這麼累?是想念自己去世的父母嗎?還是說你就是無法適應學校的制度和當今的生理衛生觀念?再不就是因為你有一次喝酒時提過的,你愛的那個女生的緣故?”我心裡面堵得不得了,乾脆也不兜圈子了,對大河單刀直入地問道。
“你想知道原因嗎?你想幫我嗎?”大河微微地揚起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幫你!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做得到我都會幫你。你如果因為父母去世覺得空虛的話,生活方面的一切我都會為你打理,你有什麼心事也可以對我說。如果在學校上課覺得吃力的話,我們就還像期中考試前那樣,一起復習。上課的筆記什麼的全由我來幫你做。還有女朋友的事……”因為急於讓他能瞭解到我的誠意,我的情緒也有些失控。
“其他的都是多餘,就由你來做我的女朋友吧!”大河不等我把話說完,突然插進這麼一句。
“咳!什、什麼?為什麼不找別人要找我?!再說,我是是個男人啊!”我以為他是認真的,大駭之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哼,開句玩笑看把你嚇得那個德行。不管怎麼說,打賭我輸了,應該按照先前的約定回自己的家去。但這次我體育課丟了分,還有生理衛生課拿了個零蛋完全都是你的責任!你多少也應該有點兒表示吧?剛剛還說得好聽,什麼要幫我這個要幫我那個的。嘁!”大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