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皇后畢竟是女子。”南木宸有些猶豫。
大殿裡自然有臣屬思疑,宮宴一晚之驚變,太子能免宗蕪皇后一死,已經讓太多人不明白,如今就算是烈國安王死了,查出真兇就是,他們南國又何必怕一烈國,放宗蕪皇后出來,不就是放虎歸林,宗蕪皇后暗中掌控這朝綱幾十年,蠱惑先皇,早為他們所不滿。
“先帝開國之初,就有女相當朝,況且,皇后貴為國母,自然可以。”一位文臣暗自揣摸了一下南木宸的表情方才開口。
自從南木宸管理朝政以來不得不說,他們當真是謹言慎微,所謂伴君如伴虎,天古之理,自然不變。
“本宮也覺得,可是皇后不易出宮,既然你們都認為女子有才可辦此事,本宮倒覺得清音郡主處理此事最佳。”
“皇上不可。”宗尚書急急反對,“音郡主雖是上書房教儀,怎能摻和到這朝堂中來,萬一影響兩國邦交,那……”
南木宸眉宇一皺,“宗尚書與各位大臣方才還在說南國開國之初還有女相,想請皇后出面,怎麼?”南木宸突然起身,“難道宗尚書認為,音郡主無女相之才。”
最後向個字落,宗尚書猛然抬起頭看向南木宸,原來,一字一句,自己是被太子給繞進去了,音郡主是先皇封的上書房教儀,曾經公然誇過其文彩智謀極慧,況且宮宴那晚,若不是出了個璃王妃,那音郡方之風彩也早已名動天下了,他若說音郡不才,那不公主是反了之前自己的話,更是反一先皇的話,可是若是不說,那…。偏頭看看一旁的榮親王,難道太子真的放棄皇后,也要放棄他宗氏一系所給的支援。
宗尚身週一眾文臣同時跪下,“太子萬萬不可,讓榮清音為我南國女相,這…。”
“本宮可沒說封音郡主為女相,只是說此事交由她負責去查而已,九門提督從旁協助。”上首的南木宸語宣告顯沒了幾分。
“太子…。”一位大臣還想再說什麼,跑在地上的官袍被其身旁的宗尚書一拉,偏頭,看好看到其對他搖頭不要妄語的表情,遂停停了話語。
宗尚書此時方才懂了,原來太子過就是想讓榮清音負責此事,讓榮清音負責,那不說是將一直碌碌無為的榮親王爺再次給提及起來了嗎?思及,宗尚書看向榮親王爺,正好見其看向他。
而大殿中的南宮王爺此時也看向榮親王爺,今日裡這榮親王爺似乎有些不一樣呢,看似好像是在幫太子,可是不過一言而退,以他對太子的瞭解,倒不像是與太子早已串通好,太子沒這個必要,而榮親王爺沒這個腦子,而且榮親王爺一系在朝中一向是獨身一系。
“眾卿可還有異議?”南木宸看著大殿裡各臣微思,高聲開口。
群臣看了眼上首幾經琢磨也看不出心緒的太子,也不知該是有異議還是無異議,太子都說得如此明顯了,要重用音郡主,那他們還能說些什麼。
太子的心思之深,他們又如何看得懂。
“既然無異,那便傳本宮旨意,此事交由榮親王府音郡主負責,九門提督旁協助。”
“啟稟太子,父親昨晚突然舊疾而逝,還請太子給個好時日。”大殿裡一直沉靜的南鬱北待南木宸話落,突然出列。
一語出,大殿驚。
什麼,前齊王逝了,昨晚就逝了,這也太突然了,畢竟前齊王也是一代傳奇,如今……
“王叔逝了。”南木宸語聲微帶驚訝,隨即又是一嘆,“王叔身體早有舊疾…。哎,為何昨晚未上報…。”
“想著太子就要登基,思際再三,還請太子一旨,父親……”
“無礙,王叔身為南氏血脈,天祭萬不會怪,你舉行弔唁吧。”南木宸語氣時有著前所未有的悵惘。
南鬱北從頭到尾一直低著頭,無人看清其